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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怪的甲方见得多了之后，韩九对稀奇古怪的要求见怪不怪，他应下后如期完成了任务。

    怀疑的种子就这样不知不觉地种下，在赵敏俐心里生根发芽，无论是出于公司利益还是个人情感，她都不相信程橙会做出那种事，因此直到发布会正式开始的前一刻，她都在心里祈祷。

    看出赵敏俐的反常，程橙很奇怪她会为这种小场面紧张：“你怎么了？这发布会再难能难得过我们公司刚起步的那次，你可是那时候都不紧张的。”

    犹豫着要不要把自己拿到的资料告诉程橙，赵敏俐最终选择没有，她只在程橙上台的前一刻问她：“你会坚持做一个理想中的设计师吧？就像你之前告诫我的那样。”

    点点头，程橙不知道她为何会在此时旧事重提，神情疑惑地想要问个清楚，但主持人已经念出了她的名字并且邀请她上台，让她再顾不上别的，只能预备着发布会结束后再问。

    只是，此时的她并不知道，自己没有机会了。

    PPT已经投影在了大屏幕上，程橙驾轻就熟地按着流程说着开场白，然而，就在她即将正式公布设计方案的那一刻，右眼皮极突兀地跳了起来。

    俗话说得好，左眼跳财，右眼跳灾，程橙不怎么迷信，但此时也有些忐忑。

    她难得失态地在媒体面前按住了右眼的眼眶，然后想要继续发布会的流程，却被台下越来越失望的赵敏俐给阻止了。

    “等等！”赵敏俐突然喊了这样一声，然后冲上台去拔掉了之前的U盘，她不动声色地让助理把程橙扶下去，然后对着台下的媒体鞠了一躬，随即给出了一个合理的解释：“程设计师的身体不舒服，坚持到现在实在有些为难，接下来就由我继续发布会，抱歉。”

    这是显而易见地谎言，程橙被半扶半拽地带下台去，感到很莫名其妙，但被打断过一次的发布会现场的氛围已经很微妙，是经不起她再一次的折腾了。

    台下的许多双眼睛都盯着慢吞吞不肯离开台上的程橙，甚至已经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闪光灯亮起的频率比之前的每一场发布会都多，程橙知道，他们并非在拍摄方案，而是找到了可供成为谈资的大八卦，这些八卦很快就会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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