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婚纱-《宠妻至上:老公别太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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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浅尤其的大快朵颐,这是她如今能想到的、不让自己垮掉的唯一方式,梁老夫人却是滴水未进,一点胃口都没有,筷子拿了又放,终究是懊恼万分地对梁浅说:“如果当时你选的是霍流吟……”

    梁浅拿筷子的手只是微微一顿,之后却是没听见似的,继续低头吃着,不哭不笑,不声不响。

    晚餐结束之后梁浅送梁老夫人上了周叔的车,自己单独驾车前往裴一白的公寓。

    大门大敞着,梁浅都不需钥匙就进了门,她只是没想到自己走进玄关之后,迎接她的,除了走进走出的搬家公司员工,还有那么一个人:他静静地坐在客厅中央的沙发上抽着烟,和昨晚一样,穿着皮鞋,西装笔挺,像是一个正等着妻子下班的男人,一身的疲惫与落寞;又像是一个破产的投资者,任由陌生人把这个家搬空,自己则是从始至终的低着头,吸着烟,无动于衷。

    他的手边并没有烟灰缸,烟灰直接落在地板上。

    他的鞋边,早已是一地摁熄了的烟蒂。

    梁浅不知道自己要用哪种情绪去面对这一幕。

    仿佛在这一刻,忙进忙出的人们都失

    了踪迹,偌大一个家,只剩下站在门边的她,坐在那儿的他,以及彼此之间、弥补了一切的空白的缭绕烟雾。

    可嘈杂的搬家声终是打破了这一切,也把梁浅无情地扯回了现实。这里没有家,有的,只是险恶用心。

    有些东西就是这样,太真实就刻薄了,太清晰就是残酷了,梁浅终究是无视了这一切,快步穿过客厅和长廊来到书房,打包好了文件之后只想着尽快离开,她确实也是这么做的,只是,在抱着纸箱穿过客厅时,一抹平静的嗓音攫住了她的脚步:“我什么时候会收到你要求离婚的律师信?”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指间夹着刚点上不久的另一只烟。

    话音幽幽落下的同时,抬眸看向她,黑色的瞳孔里包裹着教人多少难以分辨的情绪?

    梁浅偏过头去回视他。

    多么美好的假象,他目光中的惊痛,浓重到许久都挥之不去,仿佛在告诉这个残忍的世界,他生命中最重要、也是唯一能拨动一颗冰冷的心、唯一能带给他那一点点可怜的梁暖的那个部分,即将被彻底割除――

    梁浅只是稍微阖了阖眼的工夫,再睁开眼睛时,已经摒除了彼此之间那些正制造着恋恋不舍的假象的烟雾,用眼睛、用心去记住这个男人真实的样子。

    就是这个人,用最残忍的方式教会她什么叫人心险恶。

    “我为什么要离婚?”她目光通红地笑起来,“陆明源总有一天会把梁氏的股份交给你,只要我一天还是你的裴太太,你的婚后财产就有我的份。”

    说完,冷下脸来,决绝地离开——

    梁浅正式向董事局提出解聘梁氏现任CEO裴一白的要求。谁也没料到前不久才传出了婚讯的两人竟然在这个时候撕破了脸,个中原因,两位当事人讳莫如深,董事们雾里看花,媒体则贯的添油加醋。

    这也意味着次月一号召开的股东大会,将有两项最重要的事项需要全体股东表决:陆明源的董事会席位问题,以及裴一白的去留问题。

    裴一白似乎早料到会这么做,索性连公司都不来了,虽再也没跟他打过照面,梁浅却每每能从媒体上得知他的消息:上哪儿用了餐,去哪儿打了网球,又和谁玩了几把桥牌……这个男人,度假一般的逍遥。

    她却是连轴转地筹备着这一次的恶战,只要撑过下个月的股东大会,陆明源进入董事局的计划破灭,梁氏就不会易主……

    只是梁浅不理解,她这样忙碌,对手却一直按兵不动,她几乎倾尽所有家财,增持了不少梁氏股票,以确保无论如何裴家的第一大股东的地位不受动摇。

    直到距离股东大会还有一周时间,这一天

    一大早,忙了一个通宵的梁浅刚要合一合眼休息几分钟,就被冲进门来的助理给彻底惊醒了:“梁……梁总……那个……那个……”

    梁浅捏了捏太阳穴,看着站在办公室门边支支吾吾的助理:“什么事把你急成这样?”

    助理顺了顺胸口,终于艰难地把话说全了:“那个,有人送来一样东西。”

    梁浅扬了扬眉梢,似在对助理的大惊小怪表示不解,助理的神情却是没有片刻的放松,很快把一个缠着白色缎带的大礼盒送到梁浅的办公桌上。

    梁浅看着盒子、尤其是礼盒上那打了个花式结的纯白缎带,本能地皱起了眉头。她犹豫了一下才解开带子,猛地把盒盖掀开。

    果然和她猜的一样,盒中是一件全新的婚纱。

    不需她询问,助理已经戒备万分地提醒梁浅:“说是裴先生送来的。”

    助理话音落下的同时梁浅就已经把盒盖盖上了,顺便把盒子往旁边一推,不耐地说:“帮我把它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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