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天空渐渐现了些阴霾,开始刮起一阵阴凉的风,三三两两的掉着些珍珠般大的雨珠,海浪也不平静了,将船只晃来晃去的,却始终不见客串停靠在港口边。 眼见着雨珠落的越来越密,想必这海上定是要下一阵暴雨,燕茗澜的发丝被那狂风刮的紊乱,久久不见停靠,便上前去问那掌舵的。 “眼见着便要下大雨了,为何还不靠岸?可是客船出了什么岔子?” 那掌舵的也为难,他便是最急迫的了,额头上渗满了汗珠子,憋的通红,道:“船身倒是没出什么问题,大人,您看那边。” 说着,掌舵的朝旁边一指,燕茗澜便顺着掌舵的所指的方向望了过去,一看,瞧见是几乎同时到达港口的上夜国客船。 “怎么回事?” 那掌舵的气恨的叹了口气,解释道:“原本是咱们先靠的港口,那旁边国家的客船偏要抢先靠岸,这可不就都互相堵在这了。” 燕茗澜只觉得令人发笑,若是如此,让一让便是了。 “让他们先过了便是了,若是再耽搁,怕是要下雨了。” 掌舵的一听,连忙摆着手拒绝了,他吓的像是在狂风暴雨里被吹打的树叶子般,又瞥了一眼坐在了船舱边上的尉迟敬宇几人,似是十分恐惧。 他支支吾吾的,边说还要东张西望着:“要是让他们先行,咱们的客船就得往后退上好几百尺,准是要挨了雨。咱这些贫贱了的命倒是算不上什么,那些贵人们可...不成,不成。” “可有交涉过了?算不得什么大事,互相让一让便是了。” 掌舵的挠了挠脑后,似是有些不大好意思开口。 “这刚才他们派过来人说过,就走的那边的道,搭上了的,结果那女人叽里呱啦的说了好几句,咱这什么也没听懂啊!但瞧他们那意思,好像不打算让咱们先过,也不想抢着过。您说这不是难为人呢?” 燕茗澜应了声,看着算不得什么大事,却比她想的要难办,只好她自己去交涉了。 若只是互相退让便能了解的事还好,此事显然是有人为难,存心不想让她们这么早通行。 雨珠又密集了一层,滴到了燕茗澜的脸颊上,便顺着滑下去了。 燕茗澜看了一眼两艘客串搭起来的“桥梁”,心骤然而一紧。 那哪算的上什么桥梁,仅仅是在两串间搭了个一臂宽,拢共能有十六七尺长的木板,薄的像是踩上去便要断开似的,正被风刮得左右晃荡,十分陡峭。 燕茗澜忍不住为自己掐了一把汗,这事总不能由她一个人做主,索性便去找尉迟敬宇定下个主意。 虽是下了雨,却并未对这几人有什么影响,那掌舵人的想法,显然是顾虑太多了。 尉迟敬宇正十分悠闲的坐在了木椅上,身后有婢女给伺候着,撑着伞,这椅子的存在似是与客船的旧朴格格不入似的,他将不情不愿的燕洛伊搂在了怀间,因得燕洛伊正在他腿间坐着。 燕洛伊何止是一个不情愿,她的言行举止皆像是在抗拒尉迟敬宇,又像是无可奈何似的,只好十分委屈的待在了尉迟敬宇的怀中。 此举的确是不大合情理,但尉迟敬宇要在八国大会归国之后立燕洛伊为太子妃的传闻,在座的人皆是有所耳闻。 这么一论,便没有人说些什么了。 尉迟敬宇一见了燕茗澜主动来寻他,对燕洛伊便多了几分的生疏与厌烦。 “燕大人啊,什么事?” 燕茗澜恭敬地行了礼,心里却是对尉迟敬宇这流里流气的模样有些不耐。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