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不若等这八国大会结束了,你与娘一同回了极北国去?你舅舅也会喜欢你的,到时候娘再为你重新挑一门亲,总好过了那流里流气的太子。” 这哪成?燕洛伊舍不得父母,也觉这般终要受制于人。更何况她并非是兰萨的亲生女儿兰蓁。 兰萨的身子也并不像看起来那般健康,燕洛伊是见过兰萨险些晕过去的,想来也是命不久矣。若是到时候兰萨病逝,她该如何?倒不如现在为自己谋一条出路。 燕洛伊将当日的事夸张着说了一遍。 那日燕茗澜被关入水牢后,燕洛伊还未“看透”燕茗澜的真面目,还在心里为燕茗澜挂念着急,到处寻人拜访,想去皇上面前求情,早日将冤屈了的燕茗澜给放出来。 几乎是四处都碰了壁,燕洛伊只好到燕府去问该如何?却见燕茗澜两个妹妹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只有她一人在乎。临她走时,才见燕茗澜的三妹妹燕若溪上前来问。 燕若溪为难地说她其实有办法救燕茗澜,只是这办法是要去求尉迟敬宇,只有她一人行不通,燕府的二小姐燕玲儿又不愿帮她,为了救燕茗澜,只好来求她。 犹豫了会,燕洛伊心善,这便答应了下来,一同去见尉迟敬宇。 结果实际上燕茗澜与燕若溪暗中有所勾结,给尉迟敬宇和燕洛伊下了情药,还引到了宫里去,在皇上面前行了苟且之事。 燕若溪因自己是庶女,想要爬上龙床,偏要搭上她。 尉迟敬宇心仪于燕洛伊,便担保要许她太子妃位,燕若溪不情愿,便几次与燕茗澜加害于她,着实可恶。 而燕洛伊起初并未计较,只当是小孩子玩闹,总归是未害了她,她又何必去计较呢 说得情真意切带着些泪,若是不知道神情的,还真是要觉燕洛伊十分可怜。 兰萨听完了燕洛伊的叙述,几近要昏过去,她不知其中缘由,自是信了十成十。 “蓁儿,苦了你了。那燕家大小姐已被我下了蛊毒。”又嗤笑一声,言:“怕是时日不多了,等八国大会后,娘送你回家,让负了你的人通通付出代价。” 燕洛伊轻笑,将眼泪掩了去,靠在兰萨的怀中。 “但我那妹妹又与人暗结了珠胎,想将这烂摊子甩到太子殿下的身上,抢走我太子妃的位置。若当真如此,我倒不若死了去,也不必再受这番的欺辱。”燕洛伊拿出了帕子,擦了擦还未挤出来的眼泪,装些样子。 “我本无意去与人去争,只想自保罢了,这些境遇却像是我做错了什么事,来这世间就要挨了报应一般,分明是自家姐妹,却视我为仇敌,恨不得我去死。” 兰萨恼火,却只是哄着燕洛伊,握紧了双手。 “莫怕,有娘亲在,有娘亲在……若你愿随娘回去做极北国的郡主,决不比别人差了任何,娘可保任何人都动不了你。” 坐在营帐里的燕茗澜,兀然吐了一口鲜血。 黏稠,污黑,腥涩。 燕茗澜再一次出现了早些时候的耳鸣之感,脑内嗡嗡作向,连眼前的世界都在颠覆。 低头看去,血液里好像还爬着细小稚嫩的细长小虫。 燕茗澜蹙眉拿出帕子,将鲜血擦了去,猜测许是余毒未曾散凊,但又觉症状不大相似,尤其是细长的红色虫子,让燕茗澜感觉不大合理。 还没反应过来,燕茗澜就又咳了一滩鲜血,溢在了嘴边。 好像有千万只蛊虫在啃食她的五脏与皮肤,前一秒还是怪异的痒,下一秒便变成了揪心的疼,确是如在啃咬一般。 得去寻人帮助。 燕茗澜想着,颤颤巍巍地站起了身,重拿了一条干净的帕子捂住自己的嘴,踉跄地走了两步,到帐门边儿上。 她这才反应过来,嗡鸣作响的并非是自己的耳朵,而是帐外。 说是嗡鸣声,似乎又不大贴切。更像是亡魂的叫喊声,数以万计的亡魂,发出了自己的哀喊,震得人耳朵生疼。 连心脏都被搅的厉害。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