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伴随着脚踩着水坑的声音,薛路平从这座不知曾坑杀过多少无辜东越百姓的监牢深处,慢步走了出来。 周文宾此时才明白席远修刚刚的动作是意何为。 可惜一切都晚了,今日看来都已经是成了这薛路平的瓮中之鳖了。 薛路平不紧不慢地踱步到席远修的牢房外,顺着铁杆之中的缝隙,用手轻轻把那折纸拿了起来,仔细端详了一番。 不过他怎么也想不到这其中的意思,但是谨慎起见,他把折纸收进了袖内,看着还在恐慌中的周文宾二人。 原来在周文宾几人刚把车推到扬州府衙后门的时候,薛路平早已经是注意到了,所以他早早就来到牢里侯着这几人了。 他想看看周文宾还能搞出什么名堂来。 可谁能想到不过是那么一张折纸,薛路平实在是有些可惜那份已经凉透了的佛跳墙。 “周大人,您看起来气色不错嘛,想必是威武镖局那些武夫没有招待好您?” 薛路平在袖口内摩挲着那折纸说道。 周文宾厌恶地看着薛路平说道:“自然不是,汪镖头与他手底下人礼数很全,不然本官也不用打扮成农夫这般,来这牢里与薛大人见面!” 周文宾现在这副打扮的确像极了田里劳作的农民,只是少了些老茧,还有那黝黑的皮肤。 薛路平笑道:“大人您要是过来见下官的话,那下官自然是没有什么可招待大人您的,但大人今日...?” 薛路平故意顿了一下,语气也变得生冷了起来。 “大人今日在下官眼里,是个扮作菜农,前来牢内劫囚的江湖草寇,所以我只能用这百般酷刑招呼了!” 言语之中,薛路平竟是想用之前对献王用过的私刑,来对付这位钦差大人。 薛路平本以为这位钦差大人会暴跳如雷,言语激烈,会疯狂的抨击自己,可现在周文宾不动如山的看着自己,倒是让薛路平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是该喊人来把这二人绑起来,还是应该再说些什么? 薛路平不知道,席远修不知道,那位献王更加不知道。 他们不知道昨夜的周文宾,经历过了很多从军将士都未经历过的惨烈战斗。 直面军中制式的十字弓弩后,那些所谓的酷刑又算得上什么。 周文宾不再看着薛路平,而是转过身对着李元桓行礼,然后一板一眼地说道:“献王殿下,下官定将薛路平对您所做之事如实禀报陛下,但下官还是有件事想要...” 李元桓在边英的搀扶下,站起身来,轻声说道:“大人想问的可是本王是否与此案有关?” 周文宾没有开口,表示默认。 “与此案无关,我与献王殿下先前已经谈到了这个问题,周大人无需多问。” 席远修说完此话后,又开始思量着徐来给他那张折纸的意思了。 薛路平也并没有打断过这几人之间的对话,因为在他眼里,这几人此刻都已经是将死之人了。 让临死之人多说上几句话,想来没有人会拒绝! 周文宾那名侍从见薛路平有些走神,便想把他擒住,让他把自己等人给放出去,等到太子回来。 可他连脚还没有挪动,就被薛路平一句话震在了原地。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