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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皇爵，晚风也没有带走他脸上的醉意。

    “喝了多少这是？”叶无心想想还是伸出手扶住了他。

    “心心！”

    孟星州说话时呼出了热气打在了叶无心脸上，双眸也泛红，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叶无心别开了目光。

    叶无心把他扶进车里系好安全带。

    刚刚在包厢看着都挺正常的，现在叶无心觉着他是醉的越来越厉害了，“不去吃饭了，先送你回去？”

    “……嗯。我不回去！”

    “那你想去哪里？”

    “想去以前读书时候我们常去的那条小街那家老店，我想吃那里的鸭血粉丝汤。”

    “好。”

    孟星州半睁着眼看着叶无心，“心心。”

    “怎么了？”叶无心尽量把车速减慢。

    “你知道吗？鸭血粉丝汤还是你带我去吃的，第一次吃我就爱上了那个味道。”孟星州把头靠在椅背上，望着车窗外夜景，声音有些缥缈：“那家老店，后来我自己一个人去了，我原本喜欢的东西，再也尝不出以前的味道。我们走过的那条老街，我一个人徘徊，来来回回走了好几遍，不管是白天的太阳还是夜晚的月亮，全都只有我一个人的影子，或长或短，孤孤单单。那里全是我们的回忆，但似乎只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只有我念念不忘，没有任何回应。”

    叶无心双手紧抓着方向盘，喉咙发苦，眼底泛起了酸意，心痛的得就快要无法呼吸，嘴唇动了动：“星州，对不起。”

    “不必对不起，我爱你，你不爱我，你没错，我们的爱情一直是我一个人的事。是我应该跟你说对不起，我把我所认为对你好的事全都强加在你身上，从来没有问过会不会成为你甜蜜的负担。但是叶无心，你说要再给你一点时间，你给我的那一点点盼头，从那之后就再没有半点水花溅起。日子还是风平浪静，你却不知道我在深海里挣扎了多久，人在海底下，没有氧气，很快就会死，熬不下去的，叶无心……”

    叶无心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恨自己，她怕某一天她就真的疯了。

    车里一时间陷入沉默。

    再远的路也有到尽头的时候，只是车开不进去。

    两人下车了，心思各异肩并着肩一起走，今晚的月亮没有悄悄藏起来，月色从身后照射，前方两人的影子拉的老长。

    “小孟来了？”

    “嗯，老伯，这次是两份！”

    “好勒，是小叶？”老伯年纪有些大了，看得不是很清，也太久没见叶无心来了。

    “是啊，老伯！”叶无心应他。

    “好，快点进来！”老伯认识他们也有十多年了，熟的很，“今天老伯请你们吃啊，不用跟我说了，别整些虚的！”

    “那……谢谢老伯了！”孟星州说。

    “没事，你们先坐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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