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事出蹊跷-《妃常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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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氏是真个生气了,越说便越是气愤,声音也跟着大了几分:“那文姑娘又是烈性子的,投湖之时丝毫不犹豫,如今幸好是还有口气在,倘若真个闹出人命来,这穆家的先辈好不容易挣来的脸面,到底还要不要了?若是被有心人参一本,那他又置穆府百年基业与何地?”

    刘氏一鼓作气说了这许多,激动得胸口起伏,好半天才缓过来,眼泪儿在眸中打转,却愣是不叫它流下来。

    曾妈妈手中的鹅毛扇一下一下有规律的动着,待到刘氏的情绪平缓下来才开口说话,说的却又不是今日之事:“这柄鹅毛扇倒是轻巧好用,又中看。”

    刘氏一抬头就见曾妈妈手中那柄鹅黄色的毛扇,一时间也不知说何好,这柄鹅毛扇是刚时兴那会穆礼在月宝斋特特定了送来给刘氏的,扇柄上还有穆礼亲自给刘氏刻的小字。

    曾妈妈又道:“夫人躺的这张黄梨木雕花贵妃榻可真好看,还是新制的。”

    刘氏抿了抿嘴,还是不曾说话,前儿她才怀孕的时候,穆礼觉得她原先用的那张塌有些老旧,担心她躺得不舒坦,便同她制了一张新的,才摆上去没几日功夫。

    曾妈妈叹得口气:“夫人,一个人对你好不好不是嘴上说说的,只从平日里头的一些细节便能看出来,你不能因为老爷犯了一回错,便将他往日的好都不记得了。”

    “夫人此时此刻的心情,老奴是知道的,可你千万莫在这时候耍性子才是。”曾妈妈又道:“夫人同老爷成亲十几载,老爷是甚样的性子,夫人自是最清楚不过,这么些年,虽然偶有小错,可大错却是从来没有过的。”

    “穆家子息单薄,当年您忍着心酸抬了林姨娘给老爷,可她福薄,到底只是同老爷生了三姑娘便西去了,老爷亲眼看着她咽的气,自此以后便叫你莫要同他纳妾,他这一生有无后人都是上天的安排。”

    “放眼大都,只怕也只有咱们穆家的后院这般干净冷清吧,老爷是个有自制力的人,这些年别说外头那些粉头他从来不曾沾染,就是府里头你给他的通房,他都极少动过。”

    “更加莫要说,那文姑娘还是他的晚辈。”

    刘氏将曾妈妈的话听进去了,一想起从少年夫妻到如今,两人相守相望这么多年,此时此刻她竟然如此不信他,哪怕他解释都不曾解释,自个便将他定了罪,一时间竟是羞愧难当,原本蓄在眼眶中的泪水唰的就掉了下来。

    曾妈妈继续道:“如今也不是追究谁是谁非的时候,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夫人就应该先妥善处理了,好叫老爷出门去面上好看些才是。”

    末了曾妈妈还劝得一句:“二姑娘说得对,夫人此时莫要同老爷生分了,叫那些个有心思的人得逞了去。”

    “妈妈……”刘氏用帕子按住眼角,哭得悲伤:“是我,是我钻牛角尖了。”

    既然刘氏已经想通了,曾妈妈自然没有别的好说,只一下一下摇着鹅毛扇,将阵阵凉风扇进她的心间。

    半个时辰后,刘氏这才收住泪,恭喜打了水进去伺候刘氏梳洗,这才又叫人准备醒酒汤,寻穆礼的行迹。

    穆明舒见恭喜打水进去时,便松了口气,也不等曾妈妈出来回话,转身便出了院子,醒酒汤她叫人准备好了,穆礼的行迹也早派人打听到了,只等刘氏自个儿想通了。

    她也没去别的地儿,倒是直接去了梅林,今日之事总叫她感觉哪里不对劲。不管是文月蓉惊艳的装扮还是她决绝投湖的举动,都叫她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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