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季临川又说想摸肚子,小熊猫又很赏脸地拍拍肚子,“嗯呜呜!”又摸到啦! 季临川开始得寸进尺,说想摸毛屁股,小熊猫这下不拍自己了,哼哼唧唧地把脸埋进爪子里,嘀咕道:“你不老实了,不正经。” 季临川挺坦然:“嗯,因为我长大了。” “不可以摸吗?” 他的语调那么直白,却又那么可怜,让祝星言恍惚间觉得他们现在根本不是调情,而是在治病。 小熊猫心疼还来不及,恨不得凭空把自己弹到医院去给人摸,他三两下爬起来站在椅子上,转着黑豆眼偷看了季临川一眼,然后转过身视死如归地趴在椅背上,撅起自己qq弹弹又肥又软的小毛屁股来,“啪啪”拍了两下。 拍完一头埋进了抱枕里,没脸见人了。 季临川笑了,声音闷闷的,“乖孩子。” 小熊猫臊得翘起后爪,看季临川的心情似乎好了一点,就再接再厉,绞尽脑汁地给他讲有趣的事。 讲今年的春山笋下来了,祝大熊舍不得吃,每年都留给他,他就把笋做好了带去公司和哥哥一起吃。 但是去年祝大熊把这茬儿给忘了,开着跑车带小情人兜风去了,还好死不死地和祝星言兜到了一条路上。 于是祝大熊和小情人在前面飞,祝小熊就带着笋在后面追,最后三个人累得够呛,在马路牙子边就把笋打开吃了,那香味还吸引来一只跑长途的獾獾大哥。 季临川听得很安静,并不会插话,只会在祝星言讲完后捧场地笑一声,问他:“还有吗?” “有啊有啊!” 小熊猫又给他讲祝清年和秦婉,讲爸爸还在时总想在院子里自己种春山笋,但尝试好几次都没成功。讲秦婉每年端午节之前都要给他和祝时序重新量手围编五彩绳,明明也没差几厘米。 “五彩绳是什么?”季临川陷入了知识盲区。 “嗯?你不知道吗?”祝星言以为他是在国外住了太久,忘了国内的习俗,“就是五种颜色的线编成的彩绳,端午节的时候妈妈们会给家里小孩儿戴上,能辟邪保平安。” 季临川明显在听到那两个叠字时僵了一瞬,像突然被针扎了似的,他顿了几秒,问:“端午节这天,每个……妈妈,都会给小孩儿编五彩绳吗?” “差不多吧,咱们这边沿江嘛,比较兴这些,大家都想讨个驱邪保平安的好寓意,但也不一定是自己编,有很多人都会买,买的样式更——” 话音在一息之后戛然而止,祝星言突然想起来,季临川很早之前就没有妈妈了。 “对不起。”他内疚地低下头,“我好像说太多了。” 季临川知道他误会了什么,也不解释,“没事,已经……过去很多年了。” 那间小黑屋子,那个疯狂的女人,似乎已经离开他太久太远,又似乎一直阴魂不散。 季临川紧紧攥着塑料糖盒,把食指的指腹在塑料盒子的尖角上摁出了一个红红的小坑,像有心理疾病的人在极力压抑自己。 他粗重克制的喘息混着糖盒一开一合的“嘎达”声传进祝星言心里,如同带刺的罡风留下一道道伤口。 小熊猫低下头飞快地抹了抹眼睛,嗯呜嗯呜地和他说:“季医生,今年端午节,我给你编——” “不用。”季临川第一次在他说话时打断,右手滑下去摸到自己空荡荡了三十年的手腕,“不用了崽崽,我戴不惯那些。” 他自知烂命一条,受不起那么贵重的心意,顶着这样的本体,也没人能保得住他平安。 祝星言却瞬间沉下了脸,他听不得季临川用这么自轻的语气说话:“为什么会戴不惯?” “我不喜欢手腕上有东西。” “可你不是一直都戴手表吗?它其实和戴手表是一样的,不会让你——” “我不管它会让我怎么样!总之不用了!” 季临川几乎是半吼着说出这句话,吼完就看到对面小熊猫明显被吓了一跳,呆呆地愣在那儿。 “对不起星言,我、我……”他呼出一口气:“回家再聊吧,我先去查房了。” “等等!先别走!” 小熊猫大吼一声叫住他,两爪握拳摁在桌上,胸口的毛毛一起一伏的像是在生气,“可是你一直都有的!” “什么?” 小熊低下头,快速眨了眨眼睛,把水汽眨散,望着季临川喃喃道:“小季哥哥,你一直都有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