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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老大。”

    有几个人失声喊了出来，他们也终于认出了这个人到底是谁，有好几个人之前还是他麾下的小弟呢。

    “我等你们好久了......怎么你们现在才进来？”

    有些步履蹒跚，那个人缓缓地走来，如同醉酒的人，有些站立不稳。

    “别或许他受伤了。”

    柳白有些警惕地拦住了后面的人，他们不断缓缓退后，但那个秃头青年却在不断的逼近，被他的手扶着的墙。如同涂颜料的油刷一般在墙上留下了一行触目心惊的血迹，那他五指成功。那墙居然隐隐约约间，有被他抓裂开的迹象。

    “我没有受伤......你们不要瞎扯蛋.....你们离我们那么远干什么？你能怕什么？”

    但是他越解释其他人越怕，这浑身的血迹外加伤口，就算是没有被咬到，怕也是凶多吉少吧。

    尤其是他那个眼珠子，黑色的瞳孔有些发白，很像是外国人，那种老年逐渐白眼病或者青光眼发作的患者。这无疑就是中了丧尸病毒的征兆。

    “我都说了我没有受伤，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呀......韩雪是不是你在那边？真的是你吗？你真的回来了吗？太好了，你倒是为我说句话呀......”

    声音越到后面，他越是歇斯底里，那股烦躁的模样。颤抖的手与身躯，那是逐渐病变的征兆。她慢慢不省人事，逐渐摔倒在地。

    “你们有什么打算吧？”

    柳白回头看向众人，他能从那些人的脸上看到一种惊恐。他觉得有必要让他们做一些表示，一些类似于《投名状》的表示。

    “要不做个活你去搞定？”

    柳白将自己手中的手枪塞给了董天云，尽管从他眼睛里发现了一些错误，但留白还是硬生生的塞在他手里示意他去做。

    “都这种情况了，你要是还又有果断。这怎么行？还是说你认不清现状，你觉得他还有活过来的机会？”

    一群人都有些沉默。谁面对这种电车难题都是一个样的，或许我们会犹豫，杀一救百。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他们并不是做不了明智的交换，他们只是不愿意舍弃他们那个高高在上的正义代言人的身份。他们不愿意背负这种罪恶，哪怕他们明知道他们做的是对的。但是这种失去而没有明显的得到，作用在一个人的身上的时候，他们也往往是犹豫不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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