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而季思安见状,则心虚不已,他始终觉得这就是块破石头,自己都骗不了,还想骗那掌柜的? 而就在他觉得今天要被人扫地出门的时候,那掌柜的似乎看出了些许门道,眼角的笑意如同一朵晚秋的菊花一般,骤然盛开,然后脸上挂满了谄媚,领着两人走向了六楼,要知道,六楼那可是雅座,只有贵宾才能上去的.... 而那掌柜的显然已然忘记方才那般嘴脸,将两人当作了贵客,小心翼翼地在前面引路... 季思安此时渐渐有些局促不安起来,但不论如何,季思安此时多少有些感慨,这真的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这么多年来,季思安一次都没去过五十里镇的那些酒楼,别说是嘉登楼,其实那望江楼都是今天第一次来。 感慨完了之后,他又觉得有些奇怪,不就为了骗几个铜板,至于,至于这么大阵仗吗? 不过转念又想了想,就算把身上那几枚明天拿来买馒头的铜板都给他们,能来这吃上一顿饭,也他娘的值了,就算没吃到饭,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走上六楼,也值了不是... 特别是当他拾级而上的时候,在大堂的那些食客纷纷抬起头带着些许异样的目光看着他。 嘉登楼的台阶并不高,但在那些人的目光之中,这短短的六层楼,季思安却觉得无比漫长,和那个少年单手负后的云淡风轻不同,季思安虽然努力想表现出轻车熟路的模样,但却始终显得十分局促... 实际上,每走一步,心里都在不停地打鼓,在那些目光下,季思安甚至觉得走路都不会走了,他先是学着那个少年走路,走了一会儿,觉得十分不自在。然后双手四处找着裤兜,放进兜中后,又突然觉得两只手一起放进去走路更怪了,然后又将一只手扶着扶手,走了没两步,发现好像更奇怪了,总之一路上就是各种不自在,浑身上下仿佛哪哪都不对付... 但看着面前那个少年,身上和自己一样破破烂烂,但是不知为何,那个人身上那种得天独厚的自信不论季思安怎么样也学不来... 所幸台阶即便看起来再怎么漫长,总有抵达的时候,当季思安走到那六楼包厢门口的时候,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但这漫长的一段路,季思安只顾着自己和自己不自在,却没有发现,当他们走到二楼的时候,有两个酒客看似有些熏醉地准备下楼。 但当那两个酒客。快要走到楼梯的时候,从另外一个小包间内,走出来一名男子,在背后喊了一声,然后一把兜住那两人,之后那两人又被那个好像跟他们熟识的男子拽回了那个男子所在的包间。 当季思安他们走到三楼的时候,一个在酒楼内给那些富家千金兜售香粉的小贩此时正打开挂在胸前的那个盒子,朝他们走来。 走了没两步,两个身段苗条长相不俗的女子挡住了他去路,笑着问他香粉卖不卖,然后只见那小二像是被那两个女子的面容迷住了一般,一屁股坐在了一张椅子上。 当季思安他们走到五楼的时候,两个装束齐整的江湖人士正在一个靠着楼梯的包间酒足饭饱,而当他们吃完结账之后,却没有站起来,反而齐刷刷地坐回了椅子上,如同酒劲上头了一般,全都趴在桌子上。 而此时,原本隔壁桌的四人一路说笑着走过来,嘴里有说有笑,然后很自然地两人架着一人走下了楼,一边走一边说着“怎么又他妈喝多了”之类的话,走下了楼。 而这一切,没有引起周围那些食客丝毫的注意,大家仍旧说说笑笑,吃吃喝喝,没人知道,在这转瞬即逝的几个眨眼间,已然有五个人永远无法再吃进任何东西了... 而当季思安和那少年走到六楼包厢,那掌柜的出去拿茶水的时候,那少年用眼角余光瞥了季思安一眼,突然开口道:“别说,你装的还挺像。”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