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谁的理想更远大-《明朝第一弄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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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守仁不是迂腐的书生,可对谢宏经常表示出来的莽撞,他却是不以为然的。并且,困扰李东阳的那个疑惑,王守仁也是有的,他也想欠亨,这么一个愣头青,为什么经常能布出来那些精妙的局,思谋深远甚至让他都是赞叹不已。
不过,最让他的想欠亨的不是这个,而是谢宏最终的目的。
军器司、珍宝斋、候德坊、到现在的棒球练兵,由后勤到经济,由经济到舆论,最后又扯上了军事。冷眼看去,似乎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下出来的一盘很年夜的棋,可从中却没体例看到野心,这不克不及不让人奇怪。
并且,谢宏跟朝臣们作对,开始的时候还是为了自保,到了后面甚至是为了作对而作对了,否则,他搞出来那个黑屋吓年夜学士干嘛?嫌身上的麻烦不敷多吗?
直到听了曾鉴的详述,王守仁才知道了这个问题的谜底,可任他怎么想,也没想到是这么个谜底。这个目标太远年夜了,简直比成为圣人还扯淡,好吧,王守仁如今也不像少年时那般轻狂了,知道世事艰难,成为圣人是很虚无缥缈的目标。
可百家争鸣?那不是要把整个士人阶层掀翻在地吗?当圣人好歹还是在体制内的,百家争鸣可是直接打破垄断,把原来被儒家踩在脚底下的学术扶起来,士年夜夫们花了近千年的时间才告竣垄断,怎么可能会让竞争敌手死而复生?那根本就是不成能的。
良久之后,王守仁才出话来,他长叹一声,感慨道:“果然天下之年夜,无奇不有,竟有人有这等志向……守仁实在相形见绌了。”
这个理想简直超出时代太多了,以王守仁的心性气度,最终也只能发出这么一声感慨,也不知是赞许还是讥嘲,颇有些不三不四的感觉。
“伯安,谢贤侄所图虽然有些异想天开,不过,毫无疑问的,那是一条强国之路。”曾鉴能体会对方心中的感受,对那声感慨,他也不颁发意见,而是把话题引向了他想要的标的目的。
“弗朗机人来我年夜明的往事,老夫当日也对提及过,据谢贤侄所,那弗朗机不过是西方诸国中的一个国罢了。可就是这么一个国,就可以造出这样的年夜船,远航万里,来我年夜明。除航海、造船技术之外,那船上的火器,也已经隐隐凌驾在了年夜明之上……”
“曾伯父所忧,侄也深有体会,只不过,以侄所见,伯父的想法太过ji进了。”王守仁摇摇头,道:“如今,国之弊政固然很多,但纵是纠正,也应以改良为主,循序渐进才是正理;若是yu从根本倾覆,反而会酿成年夜祸,倾覆社稷也未可知。”
畴前曾鉴就和王守仁谈论过这个问题,那时没有服对方,现在的结果也是一样。老人也不筹算继续在这上面努力,知道那是白搭力气,他转而道:“伯安,谢贤侄此刻也在宫中,老夫为引见可好?”
王守仁沉吟片刻,道:“曾伯父,现在时机还不到,谢宏入京不过半年,他虽然机变百出,志向远年夜,可终究和现今皇上一样,都是少年人罢了。立志容易,锲而不舍却难,何况,他如今年幼,是以能连结赤子之心,天长时久之后,又将如何呢?”
听他言及将来的事,曾鉴本就不以言辞见长,也是无语以对,长叹一声,苦笑道:“连伯安都不克不及体谅老夫这番心思,看来这条路似通实阻,堪为天堑!”
“国家年夜事,本就非是一朝一夕可以见效的,曾伯父已经等了这么多年,又何妨再等上几年。那位谢年夜人年方弱冠,皇上比他还要上一岁,来日方长,若是他们真能锲而不舍,国富民强也不是虚妄之事。”
曾鉴仍是苦笑:“老夫如何不知?只是老夫如今已是风烛残年,恐怕见不到那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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