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7章 晋江文学城-《容修》


    第(1/3)页

    “我正要打电话给你。”

    这天早晨,        顾劲臣通知了一个好消息。

    顾劲臣对容修说:“安德烈大师将两首歌的改编权和翻唱权交给你了,你们不是一直在考虑那两首民谣摇滚的选歌么?”

    安德烈-罗兰?容修怔怔望着他:“安德烈老师?”

    顾劲臣果然带来了一个爆炸性的好消息。

    参加安德烈派对之后,顾劲臣一直与安德烈大师保持邮件联络。

    听说容修正在录制新专辑,安德烈大师就想让容修重新制作两首歌,        重新编曲,        以容修的风格和理解,让歌曲重获新生。

    安德烈大师说的那两首歌,        其中一首是大师在上世纪八十年的作品《天堂集市》,        老人家在音乐会上演唱过。

    要知道,        亚太地区还没有人真正拿到了安德烈大师的翻唱版权。

    放眼整个欧洲,        也只有两位歌手在唱片中出现过安德烈作品的翻唱,他们都是对方的至交好友,        如今也都已经去世了。

    安德烈说,        这首歌是送给容顾二人的礼物。

    至于什么礼物,他也没有说清楚。

    得到这个消息的容修实在是兴奋,        当天就给安德烈大师打了电话。

    而大师也是个干脆利落的老爷子,直接就将版权合同电子版交给容修,让容修赶紧签署文件。

    安德烈说,        他希望能在有生之年,        听到那首歌的重生版。

    令录音老师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天堂集市》这首歌,不论是歌名与歌词,        还是风格与旋律,        都与《愿我们的墓碑永远干净》这张专辑的主题有着微妙的联系。

    如果不是早知道这首歌已有近五十年的畅销史,        录音老师都要以为这是容修为专辑量身定做的。

    再看看作曲和作词人——安德烈-罗兰,这个名字出现在dk乐队的二专上,蓦然就提高了专辑的国际地位。

    这简直是天降鸿运啊!!

    就这样,        容修又开始忙起来,整个恒影音乐部门都很忙碌。

    在乐队录制音轨的时候,容修开始为两首歌曲重新编曲,与兄弟们以及音乐部门的大佬们彻夜想好点子。

    好在专辑录制和后期还要一段时间,两首歌还有时间慢慢打磨。

    乐队陷入录音周期,录制的速度非常之快,大部分人声,容修只唱了不超过三遍。

    即便如此,他的嗓子也快不行了,但他收到了顾劲臣帮他点的润喉茶,是附近的糖水店老板按照顾劲臣的配方单独给煮的。

    乐队兄弟们录制音轨的速度也稳步在提升,所有的歌他们都在龙庭地下室排练了上百次。

    这次正式的录制,既是技术上的雕琢,也是是艺术上的打磨。

    歌词都是容修亲自创作的,主题与旋律结合起来,词曲是同个作者,浑然天成。

    不过,不少歌词都不完整。

    乐队兄弟们只好凑在一起,临时抱佛脚一起憋两句——大多是瞎编,憋得难产,面色凝重,面目狰狞,反正押上韵就是了。

    没办法,这是全世界摇滚乐队的通病,歌词都很粗糙。

    要不是这一张专辑里的十二首歌,顾劲臣帮忙完善了一半,容修录人声时一定会砸麦克风。

    音乐部门大佬们都发现了,其实摇滚乐队的这群男人,对创作歌词是非常感兴趣的,大家都有一颗文人的心。

    以致于很多歌词都很难解读。

    当容修终于写好一首歌的歌词,大佬们看完之后,面面相觑,一脸懵逼。

    容修创作的文字内容,大多既自相矛盾,又充满自我揭示,很多歌词让大家搞不懂他是在歌唱外部世界,还是他的内心世界……

    说白了,就是表达方式极具情绪化,很难被解读。

    兄弟们也不好意思说“看不懂”。

    “老大自诩高深莫测,其实不知所云……”这句话打死他们也不敢说出来。

    后来,实在没有办法,恒影的签约作词人过来了,给兄弟们的歌词进行了仔细的润色,或是和容修交谈一番,真正明白他想要表达什么。

    艺术家的表达,往往都很难被深入地理解,因为有时候它不是很深,只是发散了一点。

    比如,容修有一首半成品歌曲,是打算放在第三张专辑里的,旋律十分阴郁,他在乐谱上只写了一句歌词——“你被我栓在了轮胎上”。

    这句歌词,被白翼评价为“血腥而又残暴”,把人栓在车轱辘上可还行,摩擦,摩擦,是不是太s\m了,这不犯法吗?于是,歌曲也变成了“碾来碾去之歌”。

    容修露出全世界都不懂他的寂寞表情:“……”

    后来,顾劲臣解开了谜底——

    顾劲臣说,容修的这句歌词出自《李尔王》中“起火的马车”,里面有一句:“你有一个幸福的灵魂/但被我栓在了/起火的轮胎上。”

    兄弟们:“??”

    反正,对于“容修写歌词”这件事,兄弟们心里是拒绝的。

    即使容修写了歌词,大家也要再集体讨论一番,否则很容易出现粉丝们听不懂的情况,到时候就真的是唱了个寂寞。

    或者,被记者们来个二流弗洛伊德式解读。

    再说严重一点,如果被解读成涉政或不和谐,就像“某块红布”那样被禁,那麻烦可就大了。

    正如“建议身手不行的演员老老实实使用武替”一样,歌词还是交给专业词人来完成比较好,这种风险还是别摊上了(……)

    与不朽自由的录音合作十分顺利。

    连煜给容修带来了精彩的开场连复段,他毕竟是容修的第一个主音吉他。

    十八岁那年,年少轻狂的容修喜欢朋克,连煜勤学苦练,最终成为了破车库那条街最牛逼的朋克乐手。

    而如今,连煜发现,三十岁的容修已经不玩朋克了。

    容修在录音时,连电吉他的音轨也没弹,连煜想,而自己却还在他们的朋克之路上追逐着对方。

    连煜帮忙录完《心里的我和我》之后,就带着乐队回去排练了,不朽自由最近时间也不富余,他们还要去奥体中心为巡演彩排。

    不朽自由离开之后,dk乐队开始了最后一首歌的录制。

    容修给食草狼打了电话,他答应过郎哥,要在录制专辑时,让对方亲身参观体验一下乐队在录音棚里的状态。

    于是这天上午,食草狼开车从京城杀了过来,激动地来到恒影大厦,还带了采访要用的一切装备。

    食草狼听容修说出歌名时,不禁诧异道:“我记得,这首歌你们两天就在录了?”

    “录了一半暂停了。”容修说,“有点些新想法,打算实践一下,还记得当初在演唱会之前,我对你说的那些么?”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