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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身破烂的鲁正从沈飞身边走过，没有任何言语。

    当天晚上。

    林袖风正在剑阁中打坐，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帮帮帮”的敲门声响起。林袖风不为所动，有胆子在他剑阁中这般行事的人，整个聚仙阁只有一个。

    “爹！不好了！”林诗雨冲进门来，“今天早上大师兄上了【一指峰】就没再下来，傍晚时候量天峰的陈师兄带来消息说，大师兄临时有事，将在【一指峰】上小住，令您指派‘死人脸’或者孩儿顶替大师兄参加三天后的秘境争夺战！”

    林袖风缓缓睁开双眼，竟丝毫没有感到意外，似乎这消息早已在他意料之中。

    “我知道了。”他淡淡道。

    “您别光知道就行了啊，您得给大师兄做主啊！大师兄这五年来等的就是三天后的雪耻一战，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了呢！”

    “我说，我知道了。”林袖风面无表情，又加了一句：“你下去吧，告诉你云师弟，他一直想做的那件事，我同意了。”

    “可是……”

    “下去吧。”林袖风闭上了眼。

    林诗雨还想说什么，终于忍住了，她觉得今天的父亲额外的古怪。

    林诗雨退下后，林袖风吐出一口浊气，似是疲惫不堪一般。

    “你怎么看？”他忽然道。

    “事情到了今天，也是迟早的事。量天宗立派千年，如今终于到了决定生死的时刻了。”墙角里一个佝偻的影子逐渐显现出来，声音嘶哑。很难想象他一直蜷伏在那里多久了，如果他不主动现身，没人会知道他就在那里。

    “两百年前的那次让步，会是我终生的错误吗？”林袖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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