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的视线着实有点明显,陆非因停下手里的动作:“怎么了?” 陈酒:“有点热,可以开窗吗?” 陆非因说:“随意。” 陈酒开了窗,冷风呼呼吹进来,陈酒舒服了。 “你身体不太好,不要吹太久。”陆非因说,“免得再发烧。” 这句话听上去很正常,但陆非因是怎么知道他发烧了? 陈酒看着陆非因,但陆非因这回没有解释,让寂静持续到车停的那一刻。 陈酒被陆非因搞得好奇死了,但陆非因还是没说话,沉默得让陈酒心中的好奇慢慢演变成了另一种忐忑。 陆非因开了门,依然是熟悉的装潢,仿佛一切都没有改变过。 陈酒便也很习惯地换鞋,他以前的拖鞋还摆在原先的地方,陆非因说了句‘自便’,便进书房去了。然后陈酒慢慢把这个屋子转了一圈,还是发现有了些变化。 这个房间里,所有关于他的东西都不见了。以前陈酒喜欢在客厅的地毯上坐着吃零食,偶尔打打游戏机,但是现在客厅空空如也,茶几干净的像是马上搬家。而卫生间原本成双成对的杯子也没了,很显然又成了一个独居男性该有的房间布局。 陈酒并不觉得意外,但他还是有点难过。 这种心情大概类似于他在兄弟家借住了几个月,等他再回来发现兄弟已经把他的痕迹全都抹除了一样的难受。 陈酒转完几个房间,只有卧室没去了。他犹豫了一会,还是没有打开门。 这个地方对于陆非因来说,大概已经成了禁地。 陈酒微微叹口气,去天台看植物,依旧被陆非因养得郁郁葱葱,可见活得挺好。陈酒拨弄了几下,突然发现自己的植物也在其中。 陈酒:“?” 他的含羞草,还和陆非因的芭蕉锁在一起,住在天台的c位。 什么时候拿回来的? 这东西现在应该还在谷雨霖的酒店才对啊。 陈酒想了一会也没想通,然后他又发现了新的事情。 陆非因的芭蕉,好像开花了。 是红紫色的小花,看上去还挺精致的。 然后陈酒又意识到一件严重的事情: 开花,就意味着发/情。 陈酒:“……” 他是不是不应该选在这个时间回来? 陆非果开花的时候,时时刻刻都恨不得黏在他身上,无时无刻展示着自己无法抒发的情/欲。但他毕竟还是个孩子,晚上蹭一蹭也就过了。 但是陆非因不同。 陈酒正想着,手指无意识擦过花瓣,连忙收回手,怕不小心把花蹭掉了。 干脆不乱碰了,老老实实窝在沙发上刷手机,刷着刷着就困了。 陆非因从书房出来的时候,看到陈酒倒在沙发上,抱着一个抱枕睡得不省人事,手机掉到地上,口水都流到沙发布上了。 陆非因:“……” 这家伙活得倒是安逸,在哪都可以活。 现在已经傍晚,陆非因没有叫他,转身进了厨房。 陈酒是被饭菜的香味诱惑醒了,现在已经是饭点了,他饥肠辘辘,又困又饿,睁开眼,看到陆非因坐在沙发另一侧,正在看电视,而饭香味是从餐厅那边传来的。 陈酒起身,顿时扭曲了神情,倒吸一口冷气。他睡的时候姿势比较扭曲,现在腰部感受到了压力。 “陆总。”陈酒讪讪道,“不好意思,刚睡着了。” 陆非因说:“洗手吃饭。” 语气还是很平静。 这种疑似暴风雨前的平静让陈酒又开始不安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