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但是这种决心……落到感情上,到底还是有些没有支撑点。其一是因为陈酒母胎单身,上个世界莫名其妙成了gay,被一堆男的争相告白,陈酒现在都以为那是一场梦,醒来还是很莫名其妙。 再就是虞迟的性格着实是招人恨,陈酒也不是会默默忍耐的性子,虞迟说一句狠的他就忍不住要刺回去,一来二去两个人又忍不住吵架。 但是…… 陈酒想到他最后一次和虞迟吵得很凶的那次,是在浴室。 但虞迟说,想和他做朋友。 在那之后,虞迟似乎在有意克制自己的说话方式,起码之前那种让陈酒忍不住血脉贲张的毒舌语气是没怎么再出现过了。 那他们现在,应该是朋友了吧。 是朋友的话,应该开得起男生之间的“玩笑”吧? 一旁的果盘已经空了。 陈石打着哈欠说:“哥哥,水果都被我吃光啦,老师都没吃。” “你这小子。”陈酒说,“怎么不让着点老师,尊老爱幼不知道啊。” 陈石非常困惑地眨巴眨巴眼睛:“那老师是老吗?” 虞迟终于抬眼看了陈酒一眼,陈酒换了身睡衣,他在家里穿得很随意,就是一个背心加大裤衩,露出的皮肤白得腻人,他俯身拿起果盘,转身走了。 虞迟喉结稍微滚动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但他很快恢复平静,将改过的试卷递给陈石,让他订正。 虞迟起身,出房,看到陈酒从厨房出来,拿了一个洗干净的苹果。 “上完了?坐会再走呗。”陈酒说,“我妈说要留你吃饭。” 虞迟坐在沙发上,看陈酒削苹果。 陈酒的手指还挺长的,拿着刀的姿势很笨拙,虞迟看了一会,看不过去了:“我来吧。” 陈酒挡住了:“还是我来吧,要是让我妈看到你削苹果,得骂死我。” 虞迟看着陈酒慢吞吞削苹果,视线落到他紧抿起的唇上。 陈酒的唇形其实挺好看,有点微翘,有的女生形容“像是在索吻”,虞迟有一次偶然听到了。 那时候的虞迟不屑一顾,现在的虞迟突然觉得这句话形容的恰到好处。 以虞迟惊人的记忆力,他大脑中闪现出十种不同的接吻姿势。 来源于编剧给他传的“精品资源”。 实践来源于理论。 陈酒总算把苹果皮给削掉了,令人困惑的是果肉好像也不剩多少了,原本陈酒还打算一切四瓣,但现在他把仅存的苹果递给虞迟:“吃吧。” 一抬头,发现虞迟匆匆移开视线,像是在躲避什么似的。 虞迟接过苹果,说了句:“真小。” 虽然这是事实,但陈酒总觉得他在隐喻其他什么东西,反击:“你才小。” 虞迟哼笑一声:“看来你平时不怎么削苹果。” “吃吧你。”陈酒说。 他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看电视,一会儿虞迟吃完了那个小小的苹果,陈母招呼虞迟吃饭,盛情难却,虞迟又留下来吃了顿晚饭。 这回陈酒异常乖巧,没闹虞迟,安安静静吃完了饭。 吃过之后,虞迟看了眼时间:“我准备走了。” 时间确实不早了,何况再过半小时就是宿舍门禁时间了。 “噼里啪啦——”外面一阵闪电声响起,轰隆隆令人畏惧。 陈酒不害怕闪电,但他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把推开窗户,外面疾风骤雨,大滴的雨滴打在他脸上。 “我去。”陈酒目瞪口呆,“外面还下冰雹了。” 虞迟显然也有些意外。 陈母说:“外面下这么大的雨,肯定不好打车的,小虞你也别回去了,就在家里住下吧。” 虞迟想了想,摇头:“我还是回去吧,不方便打扰您。” 劝说无果,陈母将雨伞递给虞迟,让陈酒送他。 陈酒还没说话,虞迟先开口了:“不用送我,外面雨大,我先走了。” 说完,便一个人踏出房门,消失在黑夜里。 陈酒甚至没有来得及叫住他。 “诶,这孩子……”陈母一转眼,发现陈酒已经披上了雨衣,说,“妈,我去看看,这个点了,肯定不好打车。” “也行,如果打不到车,就叫小虞在家里住吧。”陈母笑道,“这孩子跟你一样倔。” 陈酒冲进了雨夜里,外面太黑了,即便有路灯,但光线昏黄,一眼望去也看不到个人影。 陈酒家在别墅区,原本就很大,路线曲里拐弯,陈酒想起他早上看到虞迟和他截然不同的方向,心中升起一个猜测: 早上的时候,虞迟该不会是迷路了吧? 陈酒一路找过去,也没找到个人,不知道虞迟跑到哪里去了。 陈酒出来的急,穿得单薄,身上的雨衣被风和雨刮得簌簌作响。陈酒冻得要死,掏出手机,找了个屋檐给虞迟打微信电话。 “嘟嘟嘟……” 你倒是接啊! 幸好电话响了一阵,被接通了。 “喂?” “喂个屁啊,你在哪?”陈酒大声说,他的声音都快被呼啸的风给吹走了。 虞迟那头沉默了一会,才说:“我旁边有一个八点半。” 这边的八点半多了去了,陈酒说:“还有呢?” “旁边还有个宜家。”虞迟说,“你不用找我了,我开个房吧。” “开什么房,从我这赚走的钱去开酒店?你还不如把钱给我。”陈酒硬邦邦道,“等我。” 外面冰雹越下越大,几乎要把陈酒砸晕的节奏,陈酒心想早知道带把雨伞了。 跑了半天,总算看到了便利店隐约的灯光,虞迟一身白t长裤,撑着伞的模样非常明显,站在便利店门口的影子很长。 “你怎么不进去等啊!”陈酒大喊,他被风吹得哆嗦,他和虞迟穿得差不多,都是很薄的衣服。 “怕你找不到我。”虞迟见陈酒穿得单薄,皱眉,“怎么不多穿件衣服?” “还不是为了找你!”陈酒拉住虞迟的手,虞迟的手很凉,陈酒比他更凉,“快走,冻死我了。” 虞迟看到陈酒穿着的雨衣,很大,走路的时候容易漏风,怪不得他会冷,说:“把你的雨衣给我。” 陈酒莫名其妙,但虞迟没解释,套上陈酒宽大的雨衣,对陈酒说:“进来。” 陈酒:“??” 虞迟难得耐心了起来,他说:“两个人挨在一起,会比较暖和。” 陈酒不想显得跟虞迟很亲密一样,但他实在冻得受不了,外面风像刀刮一般,冷飕飕的,像是要刮走身上最后一丝热气。 陈酒只犹豫了半秒钟,便钻进了雨衣里。 虞迟的体温温暖了这件雨衣,原本宽大的雨衣在这一刻变得无比可靠。 陈酒自虞迟胸前扒开雨衣的领口,看着外面,说:“咱们这样好像袋鼠啊。” “有你这么大的袋鼠宝宝吗?”虞迟随口道,“走了,别说话。” 陈酒原本想反驳的话消失在冷风中。 原来在便利店门口已经算暖和了。 哪怕是在雨衣里,背后是虞迟温暖的胸膛,陈酒仍然是被冻得牙齿打颤。 但他又不想承认,一个大小伙子被冻成这狗样,说出去未免有些丢人。 虞迟一手拿着雨伞,另一手轻轻环住陈酒的腰:“快到了。” 陈酒哭笑不得:“你知道我家怎么走吗就快到了?往右转啊大哥。” 十分钟后,两个人总算磕磕绊绊到家了。 他们俩都无比狼狈,因为那雨伞被风刮来刮去,早就起不到什么挡雨的效果了,头发丝,衣服和裤脚全都湿哒哒往下滴着水。 陈母见状,连忙叫他们去洗澡。 虞迟被冻得脸颊煞白,对陈酒说:“你先去。” 陈母说:“你们俩一起进去吧,本来就冷,不赶快洗个热水澡都得冻感冒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