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虞迟原本想着陈酒滚蛋之后就老死不相往来,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但是陈酒起身的时候,虞迟感觉他的睡衣似乎有点湿了。 他有点疑惑,回想了一下刚才,陈酒的衣服好像也并不干爽,像是刚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 虞迟这一刻无比痛恨自己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好奇心——反正他不承认是在关心陈酒,这个水性杨花的男人。 虞迟握住陈酒手腕的时候开始后悔。 他是不是又掉进陈酒的陷阱里了? 表面上装得可怜兮兮,背地里怕不是在嘲笑他,稍微钓一钓就上钩。 这一瞬间,虞迟又松开了手,而这个动作被陈酒以为是放弃的信号——他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反正虞迟对他现在偏见颇深,再解释也没用。 但虞迟下一个动作,是起身下床,往门口走去。 虞迟走得很急,像是后面有什么人在赶着他一样,路过陈酒的时候带起一阵小风,凉飕飕的,陈酒忍不住又打了个喷嚏。 他原本就头重脚轻,这一个大大的喷嚏打下去,更是天旋地转,都有些站不稳了。 陈酒也无暇去思考虞迟这么匆忙失去做什么,反正和他无关。 也许是再开一间房。 毕竟这人洁癖。 几秒之后,刺眼的白炽灯大亮,陈酒被刺得晃眼,不得不抬起酸软的手臂挡住眼睛。 一片黑暗夹杂着明亮的白,虞迟看向陈酒。 这人的脸红得吓人,浑身上下的衣服都湿了,而且动作晃晃悠悠,仿佛下一秒就会跌倒。 虞迟原本已经郎心似铁,发誓这辈子也不谈恋爱,也不和陈酒说话。 再说话他就是狗。 这么狠的誓言,发出去还没有几个小时,就被虞迟给推翻了。 虞迟:“你在生病?” 陈酒:“没有,你看错了,早点睡吧,不好意思打扰了,晚安。” 他继续往外走,颇有几分自暴自弃的感觉。 还能比现在的情况更差吗? 不能了。 虞迟就这么看着陈酒一步三晃地往他的方向走,感觉自己的心都被陈酒给掂量住了。 他控制不了。 陈酒走到虞迟身边的时候,脚步稍稍顿了一下。 倒也不是想辩解什么,他只是想和虞迟说一声: “谢谢。” 谢谢你没真的把我给丢出去。 那真是太丢脸了。 大家都说虞迟毒舌,说他冷漠,说他不像个人,陈酒觉得,的确是这样。 但也没什么不好。 做人嘛,都是圣母有点太没意思了。 何况,虞迟这种人,其实算得上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好人。 陈酒继续往外走。 一双手却揽住他的腰,把他带了回去。 虞迟一言不发,把陈酒带回到了床上。 整个过程非常利落且迅速,陈酒甚至没来得及思考虞迟此举是什么意思,就已经躺在床上了。 他眼圈通红,像是刚哭过一样,鼻头也是红得,除了嘴唇,显得异常干燥苍白。 虞迟的视线落在陈酒露出的一侧脖颈,那一处也通红,虞迟都能感觉到这人身上散发的热度了。 陈酒丝毫不知他的病越发严重,刚才如坠冰窖,现在如置火炉。 虞迟俯身,手压在陈酒脑袋旁边的床单上,声音很低。 “和陆航分手,我就睡你。”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