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是经验!”我认真地说。 “你怎么知道这个办法?”叶芊纳闷地问,“是不是以前也掉进过荆棘丛?” “我没那么笨,”我呵呵一笑,“以前在汉中时,跟他们到山里打猎,猎狗经常会不小心一头扎进刺笼里,这个刺笼就是荆棘丛,猎狗一般都会倒退出来,不会继续盲目前进!” “原来是跟狗学的呀!”叶芊嬉笑道。 “是的,”我认真地说,“人生处处都是导师!爱情也是一样,何时该进,何时该退,都是一门学问!” “别废话了,”叶芊星眸微嗔地说,“我们走吧!” 我看到山路越来越高。 我听到山风越来越大。 我的脊背也越来越感到阵阵凉意。 就在这时,一只野鸡“扑棱棱”地从脚下飞起,吓得叶芊惊叫一声。 “方向没错,”我在转过一道弯后高兴地喊叫道,“快看远处的山头有一座雷达站!” “我看见了,”叶芊兴高采烈地说,“这和我们的路线完全相同!” 我开心一笑,悬了半天的心终于落下。 叶芊兴奋异常,手舞足蹈。 我们爬过了一座山头。 眼前,出现一处城关模样的颓墙。 “这就是峰口庵了!”叶芊微笑着对我说。 “是的,”我停下脚步感慨地说,“这座昔日喧华的关城,经过历史的风雨,现在已经被剥蚀得只剩下一个空空的门洞了!” “你看那圆形拱门,”叶芊认真地说,“虽然岌岌可危,但是我们能隐约感觉到它往昔的风华雄姿!” “走吧!”我微笑着对叶芊说,“在距离峰口庵关城西南不到200米的山岗处,就是人们心驰神往的‘蹄窝阵’了。” 叶芊点点头,莞尔一笑。 我们沿着古道穿城洞而过,向左前行100多米,一片壮观的“蹄窝”赫然在古道的拐弯处呈现,这就是期盼中的京西古道最壮观的路段。这些清晰的蹄窝散步在路面上,左右交替,大致分为两行。 “你说这些蹄窝到底是怎么形成的?”我轻声地问叶芊。 “牲口踩的,”叶芊解释说,“这段凿石为路的山岩是火山喷发产生的玄武岩。由于山岩出露地表,经长期风化后便于开凿,开出的路面大体是半风化状态,石质稍软,但却有较好的韧性。这里的岩石质地细腻,没有颗粒和孔隙,遇到硬度大于它的物质给予的研磨压力,表面的岩石会碾成粉状物。由于经年久月过往这里的牲口都钉有铁掌,再加上自重和负重给予的强大压力,这段路便被研磨成一处处蹄痕。” “听说牲口走山路时,最怕蹄下打滑的!”我思索着说。 “是的,”叶芊认真地说,“认蹄窝是牲口与生俱来的一种本能。” “这就好理解了,”我恍然大悟地说,“这段路经过一次次的铁蹄踩踏,再经过一番番的风吹日晒雨淋,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蹄痕就越踩越深,最终形成了蹄窝,也就形成了深深蹄窝密布岩床的独特山路。” 这时,叶芊饶有兴趣地把脚放在蹄窝里比划着。 “你小心点,”我提醒道,“别崴了脚!” “牲口在这里面都崴不了脚,”叶芊呵呵一笑,“我还能比牲口笨吗?” 就在这时,一位头发花白的跛足老人,提着一个瓦罐一摇一晃、一颠一跛地从我们身边急匆匆经过。 “您老人家去哪?”我纳闷地问,“要不要帮忙?” “不用了,”老人说着停下了脚步,“我在家炖了只柴鸡,拿到王平去看看我妈!” “您从古道走着去?”我诧异地问。 “是啊!”老人说,“这条古道我都走了大半辈子啦!” “您一般花多长时间能到王平?”我好奇地问。 “我一般早上十点去,”老人微笑着说,“去了吃个饭,一般在下午五点左右就回来了!” 老人说完,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了看古道,然后低头继续一摇一晃、一颠一跛地赶路。 我看见老人手上提着的瓦罐随着他的身体一摇一晃。 “你信吗?”叶芊看着老人的背影问我,“他一个来回6小时,我们单趟就要6小时!” “我信,”我认真地说,“孝心能够创造奇迹!” 我们说着朝圈门走去。 京西古道曾经是一条有六米多宽的官山大道,全部用石块铺砌而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