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胖子见王全侯心里偷着乐、嘴上还假模假式地跟我们玩儿花活.忍不住挤兑了王全侯几句.不想胖子正说得高兴.就见王全侯身子一歪.一个趔趄就趴在了雪窠里.此时.我和胖子正一左一右地架着他.等于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所以.他这一倒.拐带得我和胖子也相继趴在了雪窠里. “我说你丫行不行啊.我们哥俩夹着你都能卡跟头.你他妈缺钙啊还是股骨头坏死啊.你妹的子一边呸呸吐着嘴里的雪粒子.一边龇牙咧嘴地抖落脖领子、袖口里灌进去的雪.嘴上还不忘唧唧歪歪地骂走道栽楞(东北方言:形容一个人走道不稳.东倒西歪)的王全侯. “不是我栽楞.是、是脚底下不知道被啥绊了一下子.妈比的.”王全侯也造了一脸一头的雪粒子.着跟白癜风患者似的.心里也挺憋屈.遂苦着脸向我和胖子.开始为自己叫屈. 这工夫.我也正很搓火地抖搂着羽绒服里的雪沫子.听了王全侯的话.心里不禁一动.因为刚才跌倒时.我也隐约感觉到好像脚下有什么东西绊了我一下.只不过感觉沒有王全侯那么强烈.所以也就沒太在意. 如今听王全侯这么一说.我心里倒是暗自生疑.忍不住用手去扑拉雪窠.想地下有什么东西. 我这并不是心血來潮.小孩儿心性.而是事出有因.要知道.雅克什的冬季.正是非法狩猎的好季节.但是.现在林区、草原一律禁猎.于是.一些不法分子在山上猎取到狍子、野猪等野生动物后.便偷偷地埋在雪地里.等待时机再偷运下山.非法出售牟利. 如果我们运气好.真碰上了某些偷猎分子私藏的猎物.那我们就算发了.弄回去卸巴卸巴.香喷喷地炖上一大锅.我一定把石局和卓凡二请來.吃饱喝得了.我再告诉他们这肉的來历.然后一脸坏笑地着他们俩吐也吐不出來的难受样儿.擦.想想都开心. 我在雪窠里扒拉了几下.感觉下面确实有一个已经冻得硬邦邦的、长条状的物体.我心中一喜.又加紧扒拉了一会儿.一个人形轮廓毫无预兆地显现出來.吓了我一哆嗦. “**.啥情况.死倒儿.”胖子着雪窠下面突兀出现的一具尸体.大瞪着眼睛.就跟活见鬼了似的我.又尸体.那副大吃一斤的嘴脸.跟吃了粑粑一模样. 王全侯更惨.一声凄厉的尖叫之后.一头扎进旁边的雪窠里.昏迷了. 我沒有搭理胖子.继续用手将尸体上的积雪扫干净.一个同样赤身luoti的女子的尸体就呈现在了我们面前.其场景与我们当初发现的那具疑似被张雪松杀害的女子尸体几乎是一模一样. 胖子合上嘴巴.将软绵绵的王全侯拖到一边并靠在一株松树上.随后走过來.蹲在女尸附近.皱着眉头向我:“凯子.你相信巧合吗.” “我相信你妹儿.有屁直接放.你丫到底想说啥.”我苦笑着向胖子.问道. “我觉得咱们头一次发现女尸.要说是巧合还算说得过去.可是.这又发现一具.还能说是巧合吗.咱们点儿就这么背.人家卡一跟头能捡个钱包.咱们卡跟头就能遇到死尸.”胖子自嘲地摇摇头.接着说道:“对了.我想领你们去的地方是个给水站.因为这里土层薄.底下全是岩石.打不出水來.所以在七十年代建了一个水站.我小时候.大伙都到水站去挑水喝.我们也常去那里玩儿.知道那里有条地道.是五几年中苏翻脸之后.为了备战苏联而修的防空通道.可以通到现在的禁区里面.给水站九十年代后期就停用了.成了空房子.我估摸着那地道年头长了.早被人遗忘了.咱们可以通过那里.摸到禁区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