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大漠深处的古寺-《云踪侠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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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片无垠的大漠,入目皆是细碎的黄沙,泛着金黄的色泽。

    太阳已经西斜,余霞染红半边天,天际有一缕炊烟袅袅升起,化作龙虎图案盘踞。

    一条弯弯曲曲的河流连接着天的尽头,反衬着绯红落日留下的光辉。

    没有飞鸟,没有青天,没有翠绿鲜活的生命,有的只是漫天的黄色和那久经不复的浩渺,固守千年。

    这就是北漠,一个苍茫雄浑的地方。

    远处有一个黑点在快速移动,得得的马蹄声在空旷的大漠格外悠扬,如同钟声一般回荡着。

    马背上坐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一袭白色劲装紧裹,外罩着血红色披风,手里拿着一把飘垂着红绾的黑剑,扬鞭顾盼,神情凛然。

    这少年长相异常俊秀,剑眉星目,虎背蜂腰,面如冠玉,唇红齿白。

    狂风呼号,黄沙漫天,少年一头青丝飞舞,平添一分潇洒与不羁。

    徐自道骑马飞驰已有三个时辰,不知向前行进了多少里,只知郯城被狠狠地抛在了身后。

    郯城是大漠最边缘的城池,也被称为边城。

    这里却是大漠深处。

    河流只有在大漠深处才能看见,因为只有大漠深处才有绿洲。

    整个北漠只有一条河流,就是眼前的通天河。

    通天河宽约数丈,长不知何几,据说是通往天国的河流,通天河的尽头没人知道,正如没人知道天国在哪一样。

    就连天国是否存在也是个谜。

    徐自道并没有戴面具,他并不总是戴着面具。

    他只有在杀人的时候才会戴着,而大部分时间他是不杀人的。

    杀人并不是一件快乐的事,相反,他会感到很痛苦。

    因为又有一个人死在他手上,又有一个妻子因为他而失去丈夫,又有一个子女因为他而失去父亲,又有一个家庭因为他而变得破碎。

    他的双手已经沾满了鲜血。

    他并不喜欢杀人。

    可有些事他非做不可。

    因为这些人该杀,他们是死有余辜。

    太阳降到地平线以下,天地变得昏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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