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其中一人挺刀急进,被旁边的红菱一掌拍偏刀锋,又一掌插进喉咙,顿时委顿在地,口吐血沫死了。 另一名家将看看不为所动的四具干尸与开光和尚,哆哆嗦嗦往后退。 楚平生走到慕南栀身边,面带戏谑说道:“时至当下,你可有话说?” 慕南栀杏眼微瞥,面有愠色。 镇北王配合大巫师偷袭和尚一幕有目共睹。 “或许他……他与阙永修一样是被胁迫的呢?” 这种时候,她必须帮镇北王找借口,因为那个赌如果输了,代价便是改嫁。 “阙永修是被胁迫的?” 楚平生说道:“傻瓜都看得出来,他是来接你去王府送给吉利知古的,只不过发现许七安是我假扮,临时改变说辞,帮镇北王做铺垫以取信于我,伺机偷袭,之前我若不是将他移交南宫倩柔,而是托大接人,血丹和魂丹炼成那一刻便已然被巫术禁锢。” “你既知阙永修在撒谎,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镇北王勾结魁族与巫神教屠戮楚州三十万百姓炼制血丹与魂丹,倘若不给他一个暴露狼子野心的机会,他推卸罪名,慌称被胁迫怎么办?而且……你莫不是忘记路上所言赌约了?” 慕南栀青纱覆面,却难掩震惊:“你是故意……给我看的?” “不错。” “从头到尾,他们的反应都在你的意料之中。” “可以这么说。” 慕南栀的表情逐渐平静,声音里颇有几分哭笑不得。 “就为了赌赢我?” “没错,为了赌赢你。” 慕南栀自然听得懂两个“赌赢她”的区别。 “你真是个……淫僧。” 她把“淫僧”两字压得很低。 因为她已经习惯被当成奇货送来送去的人生,父母为博荣华,在她十三岁时便将她送入皇宫为妃,皇帝痴迷修道,从不碰她,山海关战役结束后又将她转赠镇北王,魁族青颜部首领图她灵蕴,智取不成便下场掳掠。 虽然好色和尚得陇望蜀,实是贪得无厌,不过平心而论,比把她当成物品的那些人要好太多,起码不会用强,而是耍小聪明,想办法取得她的认同。 “有人来了。” 清姬打断两个人的对话,引众人目光向南,只见魁族士兵逃亡方向奔来数骑,一时扬尘四播,蹄声急促。 南宫倩柔仔细打量:“别紧张,是李妙真和苏苏。” 她的表情有些怪异。 这边一切落下帷幕,天宗圣女来了,颇有几分来混声望,抢功劳的意思。 来人除飞燕女侠李妙真和苏苏,还有三名男子,为首老者穿一件粗布长衫,面有菜色,眼袋极重,精神状况不太好。 “你们来晚了。” 南宫倩柔缠了缠手上用以止血的绷带,有些不满。 李妙真没有理她径向楚平生走去:“楚州城的百姓……” “我知道。” “血屠三千里一案是镇北王干的。” “我也知道。” “你怎么……” 话起了个头,她便说不下去了,苏苏扯扯她的衣袖,指向被两个异族打扮的强者看押的披甲男子。 这时楚州布政使郑兴怀与苟御史、袁少卿一起走过来,看到成为阶下囚的镇北王,顿时怒发冲冠,一张脸似火爆燃。 “镇北王,你屠戮楚州城三十万百姓,罪大恶极,天理难容,老夫拼上这条命也要将你绳之以法。” 苟御史和袁少卿亦怒目而视,大声质问。 镇北王撇撇嘴,没有说话。 他打心底没拿郑兴怀的誓言当一回事,身为皇族,到了京城自然有人帮他翻盘,至于开光和尚那边,只要开价合适,一切都不是问题。 楚平生说道:“都歇够了吗?歇够了走吧。” 李妙真说道:“你们的马呢?” “楚州城里。” “找人牵过来啊,莫不成让他们步行前往南山镇?” 众人用一种很古怪的目光看着她。 “你们……为何这般看我?” 南宫倩柔瞟了那个罪魁祸首一眼:“你没去北边看吧?楚州城没了。” “好好一座城池怎么会没了?” 南宫倩柔一指楚平生:“你问他。” 李妙真面带不解看去。 “阿弥陀佛……” “诶?!你……你把楚州城毁了?” “冤有头债有主,这笔账得找黑莲和萨伦阿古算。” “地宗道首?巫神教大巫师?” 李妙真回望身后众人,感觉自己错过一出人间大戏。 …… 楚平生一行人由楚州城废墟南行之际,大陆东北,靖国境内有一座漆黑的山谷,山谷中间建有祭坛,祭坛两侧立着两尊巨大石像,左边的石像穿儒袍,戴儒冠,长髯及胸,眉心皲裂,右边的石像戴荆棘王冠,面如冠玉,俊美潇洒。 祭坛深处是一座城郭,此时天还未亮,只有零星几团灯火与疏星相应,合着大海的节拍明灭不定。 便在这时,一道虹光划破天际,降落在祭坛下面的平台上,两侧铜炉里的火腾地燃起,照亮从御风舟里走出的大巫师萨伦阿古苍老而憔悴的脸。 “老师,你回来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