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辰北踌躇片刻,仍是将心里话道出:“可是因为他?” “师兄明知,何必故问?” “执念。” 辰北轻叹。 “正是这一执念,让师妹活至当下。” “可也是这一执念,终归害死你。” “五千年来,于七绝女帝之后,无人再能突破九重天,若放下执念能让师妹多活三两百年,这执念,不放也罢。” “顽固。” “多谢。” “……” 女子走了。 这一来,仿佛真的只是叙旧。 下一次见面,也许又是一甲子后。 女子走后,辰北重新挑起扁担,提着两空空木桶,循径上山。 辰北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一边登山路,一边哼着歌。 若伊凛在此,便会发现,辰北嘴里哼的,分明是伊凛平常哼的、带有现代流行歌曲味道的小调。 什么“放开那个姑娘”、“爱是一阵风”、“让我痛彻心扉眼泪彻夜地流”之类的歌曲。 哼着哼着,林中起雾,打在辰北脸上,凝成露珠,顺着脸上褶皱滑下来。 若不明所以的,也许会以为这老大爷在哭。 又或者……他真的是在哭。 “心怀执念的,何止是你啊。” 雾中竹林,溪边小径,荡出惆怅叹息。 直到女子与辰北分别离开后。 杂役房前其余杂役弟子,重新有了动静。 仿佛雕塑活了过来般,恢复生气。 他们对刚才发生过的对话,一无所知。 …… …… 在这里,每个人似乎都有故事。 有的故事如一碗清茶。 有的故事如一泓烈酒。 剑南春的故事,有点上头。 伊凛与剑南春飞在天上。 时隔半年,剑南春怕伊凛忘了,小声提醒:“小师弟啊,看在师兄如此提点你的份上,你可莫要忘了我俩的约定啊。” 这剑南春不开口还好。 一开口,伊凛又忍不住掏出没来得及多刻几刀的“剑南春二号”来上几下。 伊凛心里有一点点生气。 你特么把老子撂在杂役班半年,自己跑去风流快活了,老子不折腾你都算你命大了,你竟敢提“约定”? 春哥啊春哥,你还要脸不要脸?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