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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穷奇兽、饕餮、梼杌、混沌四个略有失落，呢歌挨个拍了四个的肩膀：“作友，岂不更好？”四个接受呢歌既定的与之新的关系。

    “是友，亦愿守护于你。”虽接受，但一时半会儿仍转不过来弯，一心依照呢歌是妖神身份时的从命感。

    呢歌微微笑：“若是我有能力，亦当与你等，互相守护。待稍晚一些，我几个便出发。”

    ……

    呢歌临行前，独自寻了巫筱清，如儿时一般，亲昵牵其手来到妖锦园，那从前一道埋花窖的老石榴树下。

    “你我是自小一块长到大，这地下，你我曾做了不知多少个花窖。”

    “是啊，孩童之时，我格外思念父母……若非是你，我尚没有了走过来的希望。”

    呢歌望着这棵古老的、生机勃勃的石榴树，上面已挂满了饱满的石榴，有感而发：“许是，每个，都是这样走过来，一面想朝前行进，一面又觉得走不下去了，最终，却仍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该过河的过河，该过桥的过桥，走过来的，就走过来了，走不下去的，就崩了。”

    巫筱清叙旧：“自你离开万幻城后，我的修炼一直没有进阶，幸得婆婆指点，转了练就医术，现下里，于妖族总算有了些许用处。”

    “谢谢你。”呢歌由衷。

    “无缘无故，谢什么。”

    “那日，万幻城门前，谢谢你，信我。”呢歌重提前几日，若于冰窟之中对妖族心灰意冷，亏有巫筱清那一句“我信呢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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