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忍-《旱魃幼儿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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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双原本令我惧怕此刻令我想挖出来煮了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和我对视着,他重复了一遍我刚刚的反问:
“那又怎样?”然后用根本看不出个中含义的眼神把我鄙视了个遍:“如果不是我现在只剩了一半元魂,我绝对不和你这个白痴女人混在一起。”
我嘴角那个抖啊,嘴角抖完眼角抖,眼角抖完眉角接着抖,到了最后全身开始抽抽,我都害怕一激动留下个啥啥羊癫疯的后遗症。
我忍我忍我忍……我想哭,我他X的不是忍者神龟。
一边隐忍我一边酝酿,憋了好久才憋出两条灰土土的蚯蚓从眼睑处蜿蜒而下,接着继续酝酿,再酝酿,好了,两挂鼻涕大功告成。
我知道,成秋碧绝对会忍受不住我邋遢的模样,但是令我想不到的,是不仅仅是成秋碧忍受不了我如此邋遢形容,就连刚刚从后赶上的路冬声和濡以沫也被我超HOT的小脸给shock了,不,不仅仅是他们这些个有思维能力的,你就看吧,我身边接二连三倒下去N多个红眼睛跳尸,就咱这演技,简直了,先前那投资过亿却就知道克扣咱衣服的剧组,你们背后就哭天抹鼻涕去吧!
这世上的事情很多时候都是相似或雷同的,就比如男人在面对女人的眼泪时,总会表现出无所适从。
我想,如果成秋碧有心的话,他现在一定跟吃了苍蝇似的难以自持,恶心不至于,把心吐出来倒是很有可能,呃……递进关系貌似有些混乱。
成秋碧没有哄我,因为身边同时多了路冬声和濡以沫。他还说他不怕他们,他们一出现他连个影儿都没有,狠狠鄙视他一把!
路冬声最先走到我身边,黑色的巨大翅膀在半空扇动两下,我这才看到,他和他身边的濡以沫,实则并没有如正常人类那样走路,而是脚下稍离了地面,正做着缓慢的飞行。
我正看面前这俩所谓的飞尸惊叹不已,就听路冬声皱着眉头说:“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害怕了?”他的问题才刚抛出,就似害怕我抢了他的话语权一样急忙堵住我想要开口的趋势,他哼笑一声,自问自答:“哼――既然害怕当时还追着我向我要告示。”
我不及他说下去,立时反口:“谁追着你要告示?明明是你强迫把我带到这里来的!”被自己的话说中心思,眼泪一时间不用硬憋都能哗哗流出二两,眨眼间我往昔的那张美人脸就变成了丘陵沟壑高山峻岭,路冬声看着我这幅模样,只撇了句“‘人’就是麻烦”就跑到一边凉快去了。
心中怨悔,可有委屈对着这些个没感情的东西又实在说不出口,于是抓了身边一僵直地站在那里的跳尸就一阵猛抓,直把那跳尸的头发揪下来好几撮,我那怨气才稍显平坦。
一直站在那不说话的濡以沫见了我对他的跳跳兵发泄怨气,很是不受用,夺了我手中的受气筒跳尸,抬手摔倒旁边,道:
“别给我找麻烦!”
我看看那被摔断了胳膊的跳尸,又看看发怒的一张柔情妩媚的俊美脸庞,怎么联想也无法将这两件毫不相关的现象联想到一个人,不,是一个僵尸的身上。咳咳,貌似还是不对,人家濡以沫濡近卫濡大人可是高等旱魃的说,僵尸那种不入流的称呼怎么敢往人家高等旱魃身上贴?
总之,不仅仅是名字,就连他这绝美的容貌,也和他这个人完全不搭调。
路冬声是严谨的,而濡以沫却是粗鲁的,路冬声和濡以沫同等修为同等资历,可却处处听从濡以沫的调遣和安排,不是路冬声正在筹谋着什么就是濡以沫还有其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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