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王洛:“我倒是不这么想。在我看来,王安石的错误,在于低估了敌人的本质和力量。” “而且,他也没有找到足够的支持者,没能建立起在新的规则下受益的利益集团。” 学者:“什么?” 王洛:“商鞅变法为什么能成功?因为那样的变革,在摧毁旧贵族、旧利益集团的同时,还建立起了一个全新的,充满活力,极为强大的新利益集团。” “就算商鞅被旧有的集团全力反扑而杀死,但新的集团,在他主政的时期内已经发展的太过强大,不是旧集团有能力压制的了。” “而王安石没能做到这点。在这样的情况下,纵然能取得一时的成功,极大的伤害旧的利益集团,但新的利益集团没能诞生出来,也就无力抵挡旧集团的反扑了。” “现在的情况也是一样,因为旧的法律而得到利益的集团确实比较强大----但是,如果新的集团能在这段时期获得更大的利益呢?如果他们更强大,能压倒旧集团呢?” 学者颤抖了起来:“这...这样的想法,您不觉得太卑劣了吗?” “我还以为,您是为了正义、出于理想,为了让国家里所有人都生活的更好,才提出了这样的律法,是我错了吗?” 王洛:“这个嘛....那份对‘简单’做出评价的文件,你看了吗?” “我当然想让国家发展的更好---但绝不是想让国内的所有人都生活的更好。凡是挡在历史发展和社会规律面前的人---他们越痛苦,我们的国家就能发展的越好。” “我的出发点,也绝不是理想,那种天真、渺小、简单的玩意,从来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我的做法,都是经过反复斟酌,研究了历史规律、社会本质、利益集团的趋向,最终才做出决定的。” “新生的利益集团,往往是脆弱的。因为,他们互相间还没有磨合完毕、达成共识。行动的方式不够成熟,没有经验可以借鉴,互相之间的协作,往往还不够默契,在具体的对抗中,他们暂时还不是旧利益集团的对手。” “但是,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冲突、对抗、失败....他们终究会认识到自己的利益在何处,该如何保护它。会认识到,什么情况下该合作,什么情况下该让步,什么情况下该奋力追击,什么情况下该斩草除根。” “这些事,在历史上都出现过无数次了。对我们的同胞来说,没什么难度。”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