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不过谢蕴习惯了。从前他在大梁两个?顶顶聪明的人中间就一向没什么话语权。 但应青炀没打算一直闭口不言,他一边用饭,一边把其中两碟酱肉分别分给阿墨和谢蕴。 谢蕴顿时一愣。 谢蕴一路到琼州虽然是快马加鞭,但也算不上风餐露宿,这会?儿也不觉得饥饿。 可怜在角落偷窥的一干下属看得涎水直流。 ——为?了急行军保存的干粮哪能和驿馆后厨刚拿出来的酱肉比啊!也就他们家?将军和牲口似的感觉不到差别。 谢蕴在饭食上一向不挑,少时经历所?致,他还很珍惜食物,于?是把那碟酱肉推回了江枕玉面前。 应青炀眼底一丝狐疑一闪而过。 食不言寝不语,应青炀把自己的那份饭食吃完,这才放下碗筷。 江枕玉只吃了两口便停了,对面的谢蕴则是完全没动筷。 应青炀于?是抬手作?揖,有些?歉意道:“还没问过这位兄台姓名,之前在街上我误以为?你不怀好意,多有得罪。我姓姜,单名一个?阳字,这是我弟弟姜墨。” 姓江?谢蕴心头一震,目光挪到江枕玉身上,很想知道这少年和他家?陛下到底是什么关系。 江枕玉也看了一眼谢蕴那比牛还壮的身板,有些?不解。 得罪? 谢蕴莫非在他走的这段时间里尸位素餐,以致现?在连个?小少年都能得罪他了? 谢蕴从这一眼里看出了浅淡的怀疑,已经没工夫考虑这少年姓甚名谁的问题了。 谢蕴磨了磨牙,他道:“无?碍,也是我冒犯在先。你扔掉那竹简我已让人收好,之后再奉还。我姓谢,无?名小辈,不足挂齿。” 谢大将军的名讳大梁之内无?人不知,谢蕴此刻哪敢说?出口。 毕竟他家?陛下都只是被?通缉的要犯,他哪里来的勇气做将军。 应青炀没有捕捉到谢将军言语中的少许憋屈,只又问:“谢兄与江兄是好友?你既是官兵,却又能来琼州寻他,想必关系不错吧?” 江枕玉适时开?口:“少时救过他一命罢了。” 谢蕴一愣,少见地也在这句话的提醒下短暂地回忆起了一些?往事。 故地重游,的确很容易让人心生感慨。 他与江枕玉的关系,也曾时常摇摆在朋友与君臣之间,并且在江枕玉登基之后,已然固定在了后者,长久不再变过。 究其根本,两人的相识并没有传言中那么复杂,那么值得称颂。 没有什么知人善用的戏码,左不过是那时的江枕玉还有些?善念,又恰巧遇上个?快死了的无?名小卒罢了。 谢蕴是归正人,因为?长相和身份在军营里不受待见,时常因为?多偷一口吃的被?打得半死。 江枕玉是书生,身上又有江南人的温润儒雅,在一群五大三粗的兵卒面前也不太讨喜。 那时裴氏九族皆灭,裴家?三小姐又早已难产过世,就留下江枕玉这么一个?独苗苗,不少人觉得该把江枕玉交出去以免招来杀身之祸。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