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江枕玉的一番剖析,应青炀听得似懂非懂,总觉得有种一口瓜就在嘴边,但愣是?吃不完全,只能急得抓耳挠腮的焦躁感。 谢蕴领会得更多些,但也只觉得一阵牙酸。 毕竟以?他的看法?,杨崎只不过恰好?是?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毕竟每每有人提及裴相?,江枕玉的态度都?说?不上热络,时常让人怀疑,两人之间的亲属关系早已名存实亡。 没?想到这?个举动在哪些聪明人眼里有其他的含义。 江枕玉目光看向那高台,说?书人一直唾沫横飞,讲到动人之处手舞足蹈,仿若与?故事里的人感同身受。 可文字之下藏着的悲哀,单用语言形容显然过于苍白。 江枕玉给出了一个有些出格的揣测:“故事里除了裴相?,还有另一位主人公?,便是?大应当年的三皇子?。” “听书者固然会感慨裴相?的丰功伟绩,但这?位本应登基继位前?途无?忧的三皇子?,也同样让人觉得悲哀。” 江枕玉说?完,便听楼下的高台上,说?书人沿着裴期那虚无?缥缈宛如空中楼阁一般的生平纪事,终于一路吹嘘到了末尾。 “裴相忠君爱国,前?朝虽腐败不堪,难当重任,但奉起为君便忠于职守,前?朝末年,应哀帝本就是?旁支继位,皇室血脉早已十分稀薄。若非拥兵自重绝无登基之可能。” “推己?及人,应哀帝欲要诛杀支脉的三代皇室宗亲,永绝后患,裴相?为大应皇室求情,上奏陈情,劝谏应哀帝切莫背上千古骂名……” 随后裴相因此获罪下狱,在暴君盛怒之下,连累裴氏满门被株。 说?书人把这?段故事讲得极其哀痛,被伤及无?辜的皇三子?和裴相?,简直就是?暴君手下最悲哀的两个可怜人。 座无虚席的大堂里不约而同地一片唏嘘。 不论身份和立场,这?两人都?是?暴君手下凄惨的牺牲品。 可想而知,经年累月下来,属于大应的一段历史,以?及皇三子?的名号,将?在燕琼之地口口相?传。 或许随着时间流逝,将?这?段所谓的燕琼历史,会成为上巳节的一个标准符号,彻底刻印在这?片土地上。 应青炀坐在那,越听越惊讶,他只知道裴相?是?因为得罪应哀帝才招来祸端,却不想是?这?层原因。 伴君如伴虎,大应末代?皇帝又?脑子?都?不算清醒,发生什么事情似乎也理所当然。 只是?……这?样细细想来,这?位杨大人的所作所为,是?不是?透露出了几分不对?劲? 应青炀倒吸了一口冷气,目光看像门神一般站岗的阿墨,有环视了雅间一圈,恨不得趴到桌底看看,会不会有人把他们这?番不敬之语传播出去。 罪过!祸从口出,万一要是?摊上事可怎么办呢! “这?话可不能再细说?了。”应青炀语气不太赞同,想想都?心有余悸,他歪倒在江枕玉肩膀上咬耳朵:“江兄,你之前?说?在江南犯事,不会就是?因为祸从口出吧?” 所以?在荒村时才会时刻注意,多次提醒他隔墙有耳。 不过怎么出来之后反而不讲究这?个了…… 应青炀正疑惑着呢,没?想到边上有个更加不管不顾的。 谢蕴一拍桌子?,愠怒道:“说?就说?了,有什么可怕的,老子?早看那个姓杨的不顺眼了,原来藏着这?种大逆不道的心思!” 听了江枕玉的一番分析,谢蕴心里已经给杨崎定了死罪。 他家陛下能说?出口的事甚少落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