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两个值夜班的工作人员将中厅的门关上,顺着游廊继续往前巡视。 其中一个对另一个说,“刚刚看了看那南火草,我看也没有什么特别嘛?不就是一棵草吗?” “怎么不特别?你见过像火一样大红的草吗?” “可也终究只是一棵草啊。” “别小看这棵草,听说,生长了千年呢,可以解世间百毒。” “可我们缉台的人没有谁中毒啊,所以,对我们来说,就是一棵无用的草,我们辛辛苦苦赢得蹴鞠比赛的胜利,就奖励我们这么一棵草?皇上还号召全民健身呢,拿出这样的奖励也未免有点……” “你少说两句,小心传到皇上耳朵里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这不是跟你抱怨两句吗?你不知道,比赛的时候我的脚都崴了,到现在还在疼呢,那什么南火草连我的脚都不能治不是。” “哎,你还真别看不上这千年奇草,我们虽然觉得它无用,可对有些人来说,那可是求之不得的宝物,你看,今日,那个混进皇宫的窃贼,都冒着生命危险来夺取不是。” “可她抢走的还不是一棵假的。” 原本他们还以为这场比赛就因为这场变故不了了之了,谁知道黄昏的时候,一道圣旨下到了缉台。 圣旨上说,因南火草太过珍稀,端王恐发生不测,所以,今日比赛之时拿出来摆在高架上的那枚是假的,真正的南火草并未被盗去。而原本应该缉台和戒坊再进行最后的决赛来决出最后的胜利者,但是,戒坊少了一人,夜坊主无故失踪,所以这场比赛就算是缉台赢,真正的南火草便归缉台所有。 太监霍安宣完旨后,还传了皇上的口谕。 说,南火草是缉台十六名队员团结一致、共同努力的结果,不是属于哪个个人的,而是集体的荣誉,所以,希望缉台将这枚仙草好好地摆着,让缉台的每个人看到之后,都能以此为荣。 所以,南火草就被当做宝物一般,被供奉在了中厅里。 “喂,你说,今天的那个女窃贼,若是回去发现南火草是假的,会不会再来我们缉台窃取啊?” “不会吧?哎呀,被你这样一说,我还真觉得有这种可能。” “那可怎么办?今天可是我们两个人值班呢。这要是在我们手上搞丢了,那可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要不,我们将中厅的门锁起来吧,安全第一。” “嗯,好!” 两人一拍即合,又调头顺着游廊往回走。 走到中厅的门口,推开刚刚拉上的门,借着门口走廊上灯笼里的光线,探头确认了一下南火草还在,便再次拉上门,准备落锁。 忽然他们两人同时瞧见门上面一 个人的影子正在逼近,将他们拢住。 两人大惊,同时回头。 还未看清对方是谁,就只见眼前袖风一晃,两人肩胛处一重,便纷纷眼睛一闭,软倒在地上,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 来人垂眸看了看已然晕过去的两人,也未做停留,伸手轻轻推开中厅的门,闪身而入。 借着窗外的月色以及走廊上灯笼的光亮,来人快速环顾厅中。 在正前方的条桌上,摆着一个精致的木匣。 快步上前,拿过木匣,打开。 匣中一株火红细长的草静陈。 “啪”的一声快速关上木匣,将其拢入墨袍的袖中,正准备转身离开,却蓦地听到寂静的夜里忽然响起了脚步声。 “快,将中厅包围起来,别让人跑了。” 火光熊熊,脚步声纷沓。 厅中之人眸光一寒,退至门后边。 正想着如何脱身,忽然黑暗中传来“吱呀”一声细响。 他眼梢一掠,是中厅靠后面的一扇窗户被人自外面轻轻推开,一个身影随之闪了进来。 手腕翻转,正欲暗提掌风,朝身影击去,对方已小声出了声:“三爷,是我!” 男人的手一顿。 身影已趁黑来至身前。 “三爷。” “你,身上剧毒未清,这样跑出来,想找死吗?” 声音一如既往的冷得瘆人。 夜离心口一颤。 “对了,解药,”男人伸手自袖中掏出木匣,打开,取出里面的南火草递给夜离,“快将它吃了。” 夜离伸出手,却并没有接,而是在黑暗中握了男人的腕。 握得有些用力,紧紧攥住,就像是今日攥住他胸口的衣襟生怕他走了一样。 她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脉搏苍劲有力的跳动。 “三爷,谢谢你,你快走。” “一起走!” 男人反手将她的手裹住。 黑暗中看不到男人的脸,只能看到一双冷如寒潭的眸子眸光冽冽。 没有一丝温度。 很奇怪,夜离却并不怕。 也不想去刻意看清他的脸。 因为听医馆的大夫说,他是戴着一顶青铜面具的。 难怪在山上,他出现的时候,她想看他,却被什么光线刺得眼目痛,原来是青铜折射的光。 “你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外面纷沓的脚步声正以极快的速度四散开来。 “说了一起走。” 男人力气大得惊人。 夜离觉得几乎要将她的手骨捏碎。 她轻轻挣脱。 “不行,我不能走,他们的目标是我,而且,我也只有留下来,才有拿到解药的机会。” “什么意思?” “三爷手里的南火草是假的。” 男人似乎也已料到,并不震惊。 “所以,三爷,请相信我,你走,我一定没事,我一定会活下去,好好地活下去,不然,也对不起三爷如此全心救我。” ** 就在中厅的大门“嘭”的一声被人自外面撞开,男人在夜离的劝说下正险险地从窗户跃出。 夜离立于厅中,身姿笔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