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解释了,她也不会相信。 “随便你怎么想,别忘了包扎!” 张硕说完,再次扭回头去,拾步离开。 望着他衣袍轻荡、头也不回的背影,霓灵心中涩然到了极点。 这就是他,连跟她解释一句的耐心都没有。 什么叫随便你怎么想? 在他的眼里,她的想法从来都不重要是吗? 就算她误会他,就算因此两人之间的鸿沟越来越深,距离越来越远,他也无所谓? 算了,他们又几时近过,不是一直这样吗? 霓灵弯腰,将地上的药箱提起,走到走廊边,坐于护栏的长椅上,打开药箱,取出金疮药和绷带。 垂眸看着还在往外渗着血珠的指头,微微失神了一会儿,霓灵伸手凭着感觉摸索着想要拿方才放在边上的金疮药。 谁知却拿了个空,与此同时,有白底黑靴和一截青衫袍角入眼,霓灵愕然抬眸,发现竟是去而复返的张硕,大手上拿着的是她方才放于边上的那瓶金疮药。 在她怔愣之际,对方已经在她的边上坐下来,一声未吭,便伸手握住了她的腕,开始给她上药。 霓灵好一会儿没回过神,直到药粉洒在破口处,传来蛰痛,她才猛地意识过来。 刚准备将手抽回,却是被他攥得死紧。 “你……” 不是走了吗? “你跟韩啸几时认识的?” 一边将药粉轻轻的、均匀地洒在她的伤口上,张硕眉目低敛,似是不经意问道。 霓灵却是听得一怔。 韩啸? “哦,我跟他……” 说了一半,霓灵蓦地想到什么,就停了下来。 她跟韩啸几时认识的,好像跟他没有关系吧? 见她一句话没有说完,他抬眼看了看她。 也没强求,侧首将手中药瓶放下,拿起绷带将她上好药的伤口一圈一圈轻轻缠起来。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 天地静谧得似乎只能听到两人的心跳和轻轻浅浅的呼吸声。 直到动作娴熟地将绷带的尽头打好结,张硕才将她的手松开,起身。 “这几日不要碰水。” 淡声嘱咐了一句,张硕转身便往外走。 霓灵坐在那里未动,也未吭声。 张硕走了几步又蓦地顿住,回头,“对了,韩啸是皇上身边的人,还是尽量少来往的好!” 霓灵一怔。 待张硕走了很久,她都没有理解过来这句话的因果关系。 为何皇上身边的人,就要少来往? 甩了甩头,不让自己去想这些有的没的。 从长椅上起身,视线所及范围之内,她忽然看到长椅的椅脚边上,有一粒黑褐色的药丸静躺。 她一怔。 显然是张硕掉的。 弯腰将其拾了起来。 当药丸熟悉的样子入眼,她瞳孔一敛,两指捻住,送入鼻尖轻嗅,熟悉的气味萦上鼻端,她也再次肯定了心中答案。 是紧急避子药! 欢.爱后十二个时辰内使用有效。 她之所以这样肯定,是因为昨日下午她去医馆买过一枚。 这粒跟昨日她服下的那枚一模一样。 药丸从两指间跌落,她忽然笑了,笑容如同春日开糜的梅,扬扬阔阔。 笑容敛尽处,一张小脸早已薄如白纸。 她还在想呢,他从未来过棺材铺找她,怎么今日突然出现? 原来是为了这个而来。 今日他抓了她三次腕,大概是从脉搏上知晓她早已自己服了药,所以才没有将这粒药丸拿出来。 ************ 看着玉娘将细长的银针放在烛火上来回烧着,夜离瞳孔一点一点敛起,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来,坐好!” 玉娘指了指桌案边上凳子,示意她。 夜离抿了抿唇,坐了下去,神经绷得紧紧的。 见她这个样子,玉娘禁不住“噗嗤”笑了,“只是穿个耳洞而已,你怎么一副要上刑场的样子?” 夜离便也笑了,神情却并未有一丝放松。 人真的是很奇怪的东西,这几年什么样的痛没经历过,在宫里时,更是皮开肉绽不知多少回,有几次还险些送命。 她都从未惧过。 今日竟然怕一根小小的银针。 或许是要克服自己的心里吧。 对她来说,穿耳洞,不仅仅是穿耳洞。 下定这个决心,做出这样的举措,真正意味着什么,只有她自己明白。 她只是为了戴那一副耳坠。 待两只耳朵的耳洞穿好,沈孟来了。 这是她来丞相府之后,沈孟第一次来她的房间。 见她穿耳洞,沈孟打趣了她两句。 然后,似是有话要讲。 玉娘就识趣地退了出去。 两人第一次谈起钟家的灭门。 当然,也没有谈出个所以然,因为双方都没有线索。 夜离告诉沈孟,自己这几年就是在查,也翻看过大理寺跟刑部的记录,都无收获。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