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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高空之上看，人间的山川河流都无比渺小。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这也许就是修行的本意吧。

    ……

    随着冒顿落在云头上，苏卫与杨豫也来到了云头。

    秋白、隐月两剑也回到了两人掌中。

    冒顿擦拭了下嘴角的鲜血，然后朝肩头上的剑伤点了一指。然后，血如泉涌的伤口闭合了。

    “单于还是自裁吧。”杨豫冷冰冰的开口。

    “不知阁下何人？”

    冒顿没有理会杨豫，而是朝苏卫问道。

    “南域，苏卫。”

    苏卫的回答极其简单。

    但苏卫这个名字，冒顿还是听过的。

    他不动声色的回道：“原来是苏门候。”

    十年前，苏卫与盘禹城大战朱雀盟主的事，不知为何，被人传扬出去。此后，这位离越少年门候的故事进入说书人口中。冒顿虽然远在北蛮，但有狼烟的消息传递，自然知道此人的事迹。但他还是有些不解，苏卫为何投靠了中州。

    也许，十年前，是依山出手救了苏卫吧。

    从苏卫的剑道来看，对方已然将依山剑练得炉火纯青了。

    而且，苏卫似乎跟杨豫还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

    但这些都不重要。

    于是，冒顿继续开口：“北蛮被灭，南域也会被中州吞并。”

    虽然离越已经没有了，可南域终究是苏卫的故乡，冒顿这么说，自然就是挑拨离间。

    他不认为像苏卫这样的人会为了一个女人放弃故乡。

    “天下大同，并不意味南域要灭。”

    苏卫说这句话时，杨豫没有任何话语。

    有些话，她不能说。

    “中州可不是温驯的绵羊。”冒顿回道：“南域亿万生灵都在你手中，你对自己的选择就这般自信？”

    “而且，你就没想过重建离越么？”

    虽然盘禹城中的离越百姓都消失了，但离越其他地方的子民依旧活在南域。

    “单于说这么多，无非想让我放你一马，让中州无法南顾。”苏卫直接回道：“可你若不死，中州亿万生灵怎么办？”

    “若是你死之后，中州似你这般对付南域，我自然会出手。”苏卫道：“但这些与你无关。”

    不管怎么说，冒顿今日都要死。

    这就是苏卫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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