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吴志载往地上一坐，道：“你还在纠结这个问题。从前炎安城的生活我是一点都喜欢的。那里的空气很压抑，压的人很难呼吸。我不喜欢那样的生活，哪怕是无忧无虑的富贵生活，我依然会不喜欢。

    “我之前和你说过的吧，兽灵者在我眼里和自然灵者是一样的，所以我做不到无缘无故的杀害他们。其实相比以前在炎安城里的富贵生活，我更喜欢外面这种无忧无虑自在的生活。每天早上起来不用向父亲和母亲请安，也没那么多规矩，自由自在，爽快。”

    程庭道：“无规矩不成方圆。如果没有规矩，那和那群粗鲁的海盗有何区别？”

    吴志载嘻嘻一笑，“你说的规矩，应该就是律法吧。律法是必须存在的，他能约束那些违法之人。不过你我同为权贵子弟，你应该知道，皇朝的律法，对我们来说形同虚设。那些律法，只是用来约束普通的老百姓而已。在所有人眼里，我们作为臣子的，都必须要听从皇族的话。可我又是权贵子弟，律法在权贵的眼中是不存在的。既然如此，皇族在我眼里，也是不存在的。”

    尽管之前程庭就听过他这种大逆不道之话，可如今再听一次，他心中仍然震惊，并且愤怒。

    吴志载道：“看你生气的样子，是觉得自己心中的信仰被践踏了么？皇族在你眼中是至高无上的存在，是尊贵无比的存在。你从小就被教导要为皇族而战，要守护皇族是么？自己从小到大的信仰，在我眼里，却是弃之如敝屣。

    “这不应该啊。南梓皇朝虽然是姓林的，可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它实际上是姓柳的。你亲爹，可是让林氏皇族形同虚设耶。”

    程庭道：“我也是十三岁那年才知道他是我亲生父亲。”

    “原来是这样。那这么说，你在十三岁之前，你就被人教导，身为臣子，这一生就应该为皇族而活了？”

    程庭纠正他，“我从小的愿望就是成为南梓皇朝的将军，身为南梓皇朝的将军，自然是要为朝廷和皇族而战的。”

    “看你的样子，我就知道你心里只有皇族，而无百姓。不过也对，我也是将门子弟，知道一个道理。身为将军，其实就是朝廷的利剑，而不是百姓的护盾。”

    程庭理所当然道：“那些黎民百姓身份低微，他们的生命哪里如皇族的尊贵。他们死了便死了，可皇帝若是死了，那天下可是会大乱的。若是天下大乱，受苦的不还是黎民百姓？我保护皇族，便是在保护黎民百姓。”

    吴志载赞同道：“你这么说，很有道理，在这样的世道，确实如此。”

    吴志载收拾碗筷，站起来正想走，程庭喝道：“昊纪辰，你站住。”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