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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斐只觉得泠说的话像是谜语一般，有些难解，索性不去理会这些，“这厅内实在让人呼吸不畅，我们先去外面站一会吧。”

    泠刚准备点头，视线忽然触及到在地上挣扎的法修。第一眼他像是微笑的天使，而后他便化身恶魔，法修……失去泽兮，濑尔的死亡，和七月他们分开，之前慕宸的暴走……所有的一切都是源自他。

    看着法修再地上凄惨的挣扎，试图让自己被血浸染的身体站起来，却连移动一分都是种折磨。

    “这人不知何为死心，杀了他最好。”慕宸心下一动，便有了杀机。

    泠上前一步，隔断了慕宸准备出手的动作。

    “泠？”尼斐想起濑尔的死状……尤其是想到法修利用了七月，让濑尔被七月的火焰烧死，他也不觉得该留法修一条命了。

    “法修一直蛮中意你，死在你的手上对他也太好了，”泠含笑望了眼慕宸，眼角眉梢却没有那般温和的风情，再看向法修，只有蚀骨的寒意，“还是让他最厌恶的人——由我来送他最后一程吧。”

    慕宸和尼斐都没再说话，只是站在原地，静静望着泠蹲在法修身边。

    “你把一切都输了，你原本拥有了那么多，不论是容貌还是实力，都让那么多人羡慕……何必偏偏惹上我们。执着于我身边的人，怎么能不付出代价，法修……你真是傻的让人无法同情。”泠挑起法修一缕头发，金发上点点血渍，姣好的容颜因恨意、妒意略显狰狞。

    泠唇边的笑无限放大，垂下头贴近法修耳边，就像是说着情话般温言温语，“若是有轮回，你就赶紧进去，千万别等我们，否则下辈子你还是要输给我。”

    直到冰冷的匕首刺入心脏，法修眼底才有一闪而逝的留恋和哀伤。

    泠是被慕宸直接拽了起来，落到了男人有着暖意的怀抱里。

    “真是，有些累了。”

    慕宸蹙起的眉更纠结了些，直接将泠打横抱起，不顾周围人各种目光，朝厅外走去，“累了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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