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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尚宇精于算计，在这件事上，他没有选择。

    “好吧，我给你个面子。”纪尚宇把手机递出。

    “写个字据。”顾天白眨眼，“免的纪立平又给你送回去。”

    “顾天白，别蹬鼻子上脸，纪立平那里我会打电话说明的。”纪尚宇恼火，什么年代了还写字据，传出去会被人笑掉大牙的。

    顾天白耸耸肩，“呵呵……”

    五分钟后。

    顾天白和纪尚宇并肩走出厕所，脸上带着微笑，看上去关系很好的样子。

    顾天白提议让纪尚宇一作陪，罗兰没有拒绝，施婉和杜惊雪也不好拒绝。

    于是几人一起离开后台，走出秀场。

    门口被鲜花覆盖，各家公子送花排成长队。

    看到他们脸上羡慕嫉妒的表情，纪尚宇终于笑了出来，他们还在为送花犯愁，而自己已经跟杜惊雪并肩而行，这个交易做的值。

    五人分两队前往酒店，纪尚宇、施婉和杜惊雪一辆车，顾天白和罗兰一辆车。

    他们在前带路，顾天白开车跟在后面。

    上车后，罗兰坐在副驾驶，脸上不是很高兴。

    “下不为例。”罗兰突然开口。

    “唔？……”顾天白面色疑惑。

    “我不喜欢被人利用的感觉。”

    罗兰仍旧没有挑明，但顾天白心里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对不起，罗兰女士，我不该逼你点评作品的。”顾天白说完顿了一下，低声补充，“其实您懂中文的吧？”

    “你怎么知道？”罗兰睫毛上挑，重新打量顾天白。

    “入座的时候，没人引领，你却知道你的座位在哪，只有一种可能，你认识汉字。”顾天白淡淡解释。

    “呵呵，你很聪明，顾天白。”罗兰改说汉语，流利而准确。

    “为什要隐藏呢？”顾天白问道。

    “大概跟你不想暴露实力一样吧。”罗兰目光犀利，“你比纪尚宇优秀很多，为什么要隐藏呢？”

    顾天白跟罗兰对视一眼，然后同时笑了笑，都没说话。

    每个人都有不愿告人的秘密，既然不想明说，何必强人所难。

    社会中，位置越高的人，越明白一个道理，知道的多不见得是好事。

    罗兰沉默了一会，换了话题，“跟炎夏人吃饭是件很麻烦的事，我不想参与太多。”

    一个连身份都不想暴露的人，自然不想跟别人牵扯太多，相同处境的顾天白明白这个道理，于是回应说道，“作为朋友，乐意效劳。”

    顾天白的侧脸英俊而富有线条感，属于越看越有味道的那种帅，罗兰看了一会，身体前倾，亲在他的侧脸上，“希望我们永远是朋友。”

    法国人只有对家人或者多年的好友才行贴面礼，显然罗兰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真心想结交顾天白这个朋友。

    顾天白也拿出真心，用法语认真说到，“pourtoujours（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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