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栖凤府城。 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这两日,内城之人,无论是百姓,还是武夫,无论是平民,还是各方势力出身的人物,都感到了一种惊骇与恐惧。 各方酒楼,议论纷纷,人心惶惶,万般不安。 与此同时,外城酒楼之上。 “酒呢?赶紧给老子拿上来,不然弄死……” 声音戛然而止,说话的这位贵公子,脸色霎时苍白了下来,似乎想到了什么恐惧的事情。 他是韩家的嫡系。 他也知道当年韩家舍弃韩征一事。 更是知晓,如今斩刑台上的那人,是韩征的弟子。 想起适才前往内城,所见的场面,不由得升起无尽的寒意,手脚都冰凉了下来。 他看着眼前匆忙端上酒水的小厮,原本口中的狠话,也都咽了回去。 口头威胁,似乎也是违反律法的? 万一这小厮回家路上出了什么意外,牵扯到自己身上怎么办? 他只觉得口干舌燥,恍惚间走出房外,看着下方酒楼的大堂。 各方议论纷纷,有着难言的阴霾,覆盖在这里。 不单是这里,准确来说……是整个栖凤府城,都笼罩在阴霾之下。 仿佛有一把刀,悬在栖凤府城之上,随时会斩落下来。 那把刀,名为无常! “真他娘的……杀人不眨眼啊……” 韩家公子只觉浑身发麻,颤抖着喝了一杯酒,暖了暖身子。 而下方的议论声,也不断传入耳中。 “杀人我见得多了,没见过这么杀的,昨天到现在,砍了多少个人头,他就不手软吗?” “从未曾习武的普通人,到修成炼气境的人物,在他面前,都是一刀了结。” “那些炼气境的大人物,哪个不是高高在上,呼风唤雨,强大得让人心惊,就那么跟烂泥一样,被刀砍下了脑袋?” “他娘的,那人究竟是谁?我瞧他手起刀落,眼睛都没眨过一下!” “这样的人,砍头比喝水还随便,真的不会失控吗?” 在场之中,不乏武夫,也不乏沾染过人命的。 但在他们心中,依然感到了惊骇与惧怕。 过往于闹市斩首,将那些穷凶极恶之徒诛杀,从而震慑人心,也算是常有的事。 但很少有牵连这么多人的。 即便是有一方势力崩塌,牵连甚广,案犯众多,可也都是有一大批刽子手。 只一眨眼间,大批的刽子手,同时斩落大刀,砍下一大批头颅。 场面震撼,但也不过一瞬之间的倾盆大雨。 但现在,却好似无休无止的连绵细雨,潮湿阴寒,令人恐惧。 在那斩刑台上,从头到尾,只有一个刽子手! 而每一次,也只是砍下一个头颅! 对于手上染过血的武夫,见过砍头场景的人们来说,这场面谈不上震撼,所以在初见之时,各方都不觉得有什么稀奇,不过也就一次杀人砍头罢了。 但随着一个又一个罪当处死的案犯,被推上斩刑台…… 随着上面那个年轻人,面无表情,一刀又一刀,砍下一个又一个脑袋…… 每一次挥刀,都增添一次在人们心中的恐惧与惊骇。 寒意就如潮湿的细雨,一点一滴,渗于人心,越来越多,仿佛无休无止。 “他就是无常,击败了小神宗徐鼎业的无常。” 有人颤抖着,饮尽一杯酒,脸色苍白,似乎想要呕吐,喘息道:“高柳城那一战,我去过的……我见过他……他成名之前,有个名号,唤作杀星……” —— 内城。 监天司总楼。 指挥使目光微凝,露出了复杂之色。 在他身后,是监天司的高层,均是杀敌无数,功勋卓著之人。 但看着远方那座斩刑台的景象,竟然有一种难言的惊惧之感。 他们过往都自以为杀伐果断,然而这两日来,却开始明白了什么叫做杀人如麻! “真正的杀人不眨眼啊……” 白发青年感慨道:“这么久了,他眼睛不干吗?” “……”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自觉看向这白发青年。 就连最高指挥使也偏过头,看了一眼,暗骂道:“我监天司怎么净出这些奇葩?” 白发青年似乎没有察觉到众人异样的目光,只是低声道:“要是换成我上,手都砍麻了,他还不休息,果然比我强得多。” 这是手脚发麻,眼睛干涩的问题?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