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吃完饭走出门,差不多已经是酉时了,往常的这个时辰,太阳都要落山了,但外面依旧阳光灿烂。 申回雪没用列献送,她和阿缠约好明日一起出去玩,自己先回了家。 等列献将阿缠与白休命送回住处离开的时候,原本明亮的天空忽然就黑了下来。并不是太阳落山的那种昏暗,而是直接从白日进入了黑夜。 白日里赶了大半日的路,原本阿缠就是靠着对旷野之地的好奇强撑着,现在天忽然黑了,她立刻就感觉到困了。 洗漱之后,阿缠便钻进了软乎乎的被子里,不过片刻,就直接睡了过去。 白休命没去打扰她,他在隔壁看了会儿书,差不多到了戌时才熄了桌上的油灯,躺回了床上。 阿缠这一觉睡得很香,直到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将她从睡梦中惊醒。 那坐起身侧耳倾听,像是不止一个婴儿在哭,哭声此起彼伏越发的刺耳。 这样持续不断的哭声,显然不可能是村子里的婴儿在哭,阿缠怀疑村子上空飞来了一只九头鸟。 这里毕竟不是大夏,各种异兽妖兽四处可见,真飞来一只九头鸟似乎也不是没有可能。 她躺回床上,将被子盖在头顶,本想忍一忍就算了,谁知那只鸟就好像要住在村子上方一样,叫声一直不肯停歇。 阿缠坚持了不到半刻钟,暴躁地掀了被子,气冲冲地踩着鞋下地推门走了出去,然后悄声推开了隔壁的房门。 白休命的房间中一片安静,阿缠裹着身上轻薄的睡衣,迅速走到床边,然后掀开被子拖鞋上床一气呵成。 白休命正侧着身躺在床上,阿缠摸到了他的手,将手臂抬起,自己钻进他怀里,又将手放下。 温热的气息瞬间将阿缠包围,她满意地喟叹一声,觉得连屋外的啼哭声都好似小了一些。 白休命睡到半夜被吵醒,眼皮都未掀开,就感觉怀里拱进来柔软的一团,这样的触感让他沉睡的身体几乎瞬间苏醒过来。 他收了收手臂,让人贴在自己身上,方才开口,声音中带着些许睡意:“不想自己睡了?” 阿缠把脸埋在白休命怀里,声音闷闷的:“你不要闹,我困着呢。” 白休命笑声慵懒:“我没闹,是你跑到我屋子里来闹我。” 阿缠良心发现,决定将错误全推到那只九头鸟身上:“都怪那只鸟,大晚上的吱哇乱叫。” 说完,她往身后摸索了一下,摸到了白休命的手,将他的手抬起来,盖到自己耳朵上:“快把我耳朵捂上,吵得我都睡不着觉了。” 耳朵被捂住,声音果然就听不到了,阿缠满意地用脸蛋蹭了蹭白休命敞开的衣襟,继续睡觉。 见她没一会儿又睡了过去,白休命几乎要气笑了,她还真是把他用得彻底。 他一手捂着阿缠的耳朵,将她抱在怀里,过了好久才闭上眼,睡了过去。 来到旷野之地的第一天夜里,除去半夜的小插曲,阿缠睡得还算好。 至于白休命睡得好不好,那就与她无关了。 早起洗漱之后,列献又来叫他们去家中吃饭。 用饭的时候,阿缠问起了昨夜的婴儿哭声,果然如她所料,那东西还真是九头鸟。 列献与列行才回家不久,还不知道九头鸟的事,便由列江给阿缠解惑。 “那九头鸟是最近两个月搬来附近林子里的,前些时日还盯上了村子里的小娃娃,幸好一直有人盯着,才没让它把孩子叼走,但它每到晚上就一直在村子上方叫唤个不停。”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