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这种感觉很是奇特,他没想到自己明明有当下时空的意识,却又跳脱出了当下时空,来到了一处虚无之境。要形容的话,也只能说,他的身体,他的神识,他的灵魂,都在另一个维度,可两个维度之间却又被一种特殊的力量紧紧缠绕,让他能感受到其中的变化与不同。 这时,他看向大堂正前方画像下的那盏灯,发现那盏灯此时的焰火已经不再是明亮的了,而是一种诡异的黑色。 是的,这就是黑色的焰火。 极致的黑,与周围极致的明亮,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一切都看起来好像海中浮现的泡沫,只要轻轻一触,就会炸裂。 “现在,你还觉得你是绝对不会输的了吗?”李余替自己倒了一杯茶,道。 李余的话音刚落,刚才给张鹤伦的感觉就荡然无存了,若不是李余真的喝了一杯茶,他都要怀疑刚才经历的到底是真是假了。 张鹤伦声音晦涩的问道,“这是临道人的道?” 李余摇头道,“不是!” 张鹤伦又问道,“那这是?” 李余看向那盏灯,道,“是那盏灯的道!” 张鹤伦没有再问下去了,他知道再问,对方会不会说是一回事,自己能不能理解又是另一回事了。为了不要自取其辱,他还是住嘴吧,虽然他很好奇,到底那盏灯的道,又是什么? 不过,他还是可以问其他的,“这是盏什么灯?” 李余想起自己问临道人的时候,道人当时摸着他的头答道,“这叫永夜灯。是一片死寂的宇宙形成的。” 李余当时好奇的看着那盏灯,问道,“既然是永夜,那应该是很黑的啊,为什么它还能被点亮呢?” 临道人和蔼的笑着道,“因为,再黑的夜,可只要自己是光,也能点亮长昼。” 而后,临道人带着他坐在长廊下,看着夜晚的星空,低沉又清明的朝李余,朝天地万物道,“我希望,天下之人都能摆脱冷气,只是向上走,不必听自暴自弃者流的话。能做事的做事,能发声的发声。有一分热,发一分光,就令萤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里发一点光,不必等候炬火。” 李余听后,有点明白的问道,“那如果没有炬火呢?” 临道人笑着看向他,道,“此后如竟没有炬火:那我便是唯一的光。倘若有了炬火,出了太阳,我们自然心悦诚服的消失。不但毫无不平,而且还要随喜赞美这炬火或太阳;因为他照了人类,连我都在内。”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