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主子,您怎么了?”三七绞了帕子来,给玉笙擦了把脸。 “殿下一日不醒,这马上就要三日之期到了。”玉笙扔了帕子,又转头去寻医书。她这几日不知看了多少本,却是毫无头绪。 脑子里,心口上,一想到殿下要死,那胀胀的感觉就逼的她喘不过气儿来。 “殿下吉人天相,定然会无事的。”三七不知如何劝,这几日,主子担心,她们这些做奴才的更是担心。 主子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呢。 太子妃娘娘倒是好,她去正阳宫安心躲着,养胎。唯独就是苦了主子,怀着身孕还为殿下忙上忙下。 菩萨啊,您显显灵快点让殿下醒过来吧。 三七就差对着天跪下来了。 “主子,您别看了,这些医书我们不懂,看了也无用。”眼看着玉笙又在翻,三七急的立马上前:“是太医无用,开的那些药半点用没有。” “这么多天殿下还不醒,定然是开的那些药无用,连个药引都没有!” “药引?”玉笙放下手中的医书,一点一点抬起头:“我想到了。” 她掀开眼帘,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深吸了口气: “我想到救殿下的法子了。” 晚上,玉笙送药过去。屋子里安安静静的,只王全在一旁守着,瞧见玉笙,掀开的眼帘颤了颤,又低头继续打盹儿去了。 能留在内殿的,都是自己人。这旁人他不信,可对这玉主子,半点都不敢防备。 王全靠在屏风上,抱着身子又要睡着了。 玉笙今日脸色有些白,她打开手中的食盒,拿起药碗坐下来的时候,身子还晃了晃。 “殿下,喝药了。”饶是殿下如今昏迷不醒,她还是会习惯性地说一声。低头,拿起勺子对着太子紧闭着的唇,小心翼翼的喂了一勺药进去。 勺子不好喂,玉笙格外的小心。刚喂下去一勺,屋子里就升起一股血腥味。 床榻上,太子的眉心飞速的拧了拧。 下一勺凑上前,躺在床榻上的人忽而伸出手。那如玉般的掌心,一把掐住了玉笙的手腕。床榻上,那紧闭着眼眸的人,眼帘缓缓地睁开。 他单手撑着手,从床榻上起身。对着玉笙那张惊讶的无法言语的脸。 “你给孤喝的是什么?” 太子单手伸出去,两指捏住玉笙手中的青花瓷碗。 “殿……殿下,殿下您醒了?”玉笙表情微僵,呆呆地坐在那儿像个木头人。她看着太子殿下的眼神,几乎都不敢相信。 执着碗凑到鼻间闻了闻,再抬起头,太子殿下的脸阴沉,漆黑一片,整张脸黑的能滴出水来。 王全守在一侧,听见这边的动静赶紧上前。他还没说话,就见太子一手掐着玉良娣的手腕:“孤问你,这里面是什么?” 他眼皮一跳,立马跪了下去。 太子那张暴怒的脸就在面前,灼热的气息犹如火焰,烫的人不敢直视。玉笙却是笑了,她笑着笑着,眼角的泪却往下掉:“殿下,您醒了。” “孤再问你一遍,这里面是什么?”手中的青花瓷往地上一砸,王全瞧了眼皮子直跳?那哪里是药? 那分明是一半的药,一半的血。 太子急的一双眼睛猩红,他双手去撸玉笙的袖口,两边胳膊都检查了之后,手指却还是颤抖着。 “哪里?”他红着眼睛,散着头发,目眦欲裂的模样,恨不得一只手掐死她。 玉笙对上那可怕的模样,却还是笑了:“心口。” 她回。 王全头皮发麻,立马将脸埋在地毯上。 下一刻,玉笙身上的衣裳被撕的粉碎,素白色,绣着早春梨花的烟滚长裙被人从肩膀处撕开,半边身子都露了出来。 只见那雪白如玉的肌肤上,心口处的地方有一处伤痕。 小指甲盖大小的刀疤,在那肤如凝脂的肌肤上格外的显眼。血红一片,此时还冒着血珠。 太子瞧见那伤口,愣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颤抖着的手指才抚了上去,指腹堵上那伤口,他用力往里压。听见那意料之中的吸气声,才缓缓掀开眼帘: “不是不爱孤吗?你这又是在做什么?” 带着血迹的手上前,虎口掐住玉笙的脸,手臂往里收,他俯下身整个人压了过去,对上她的眼睛,面无表情: “为我挡剑,为我取心头血。” “承认吧,你这颗心有我。”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