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她的孩子她怎么可能真的要你死啊?……-《替嫁后我驯服了病娇(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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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砚没有言语,倒是明娆的头往皇帝的方向偏了下。她才动了一下,便意识到不妥,又慢慢转了回去。

    陆笙枫瞧见她的小动作,觉得有趣,手撑着下巴笑道:“看来阿砚的夫人很感兴趣?那正好,你们若是需要朕帮忙便说出来,朕乐意之至。”

    “是罢了状元郎的官?把他赶回老家?哦不,他老家在凉州,阿砚应当不希望他回去吧?”

    “说说吧,朕能做到的都会尽力而为。”

    虞砚冷笑了声,转头看他,“陛下能做主?”

    皇帝摊了摊手,“朕可以试试,阿砚啊,母后也并非完全不讲道理的人。”

    “说真的,你走这段时间,母后很是想念你,她是后悔的,朕能看出来。”

    又来了,又是一套说辞,每一年他回京,皇帝都会搬出来一样的话来,见缝插针地替太后说好话。

    说什么都是一家人,自然要多亲多近,不要总是敌意太深,针锋相对又有何好处呢?

    虞砚不懂,陆笙枫为何就这般执着改善他跟太后之间的关系呢?

    “你和母后理念不合,我们可以从长计议,她希望你能被那些文官认同,也是为你好啊。”

    虞砚猛地站了起来,冷着脸朝皇帝走去。

    明娆吓得心跳停了一瞬,紧张地攥住衣角。

    “阿砚?”皇帝倒是不怕,镇定地坐在原处,看着男人气势汹汹地靠近。

    虞砚并未顾忌着君臣的距离,他走到了离陆笙枫很近的距离,已经远远超过了安全的距离。

    他高大的身子挡住了明娆探究的目光,微微弯腰,似笑非笑,低声道:“陛下不用再替她说话,我知道你喜欢她。你喜欢,但我不喜欢,你觉得她好,不必再告诉我。”

    陆笙枫在他靠近时嘴角还噙着从容的笑,这话一出,笑容凝在唇角。

    他眸底的笑意淡了下去,眸色慢慢发暗,一抹阴郁染了上去。

    他哑了声音,“你怎知……”

    话才开了个口,便有小太监大声喊到:“太后到!”

    虞砚直起身子,冷淡地看着皇帝。皇帝眸光晦暗地回视,沉声道:“与朕出去说。”

    陆笙枫率先往外走,与太后正面相对。

    只一瞬功夫,他又换上了乖巧的笑容,“母后。”

    太后却没看他,视线投向他身后的人。

    “去哪?”她问。

    虞砚冷笑了声,没搭理,他走到明娆面前,弯下身子,当着众人的面,在女孩的额头轻轻吻下。

    嗓音轻柔,含着浓厚的爱意与眷恋,“我去去就回,你记得……”

    说着,往明娆的脚踝看了一眼。

    明娆羞赧地抿了下唇,心里的惧意与不安散了大半,她软声道:“嗯,等你。”

    虞砚径自往外走,没有再看任何人。

    陆笙枫安抚地揽了下太后的身子,“母后莫要看了,那儿还有位佳人在等您说话呢。”

    太后面色不虞,冷着脸走到龙椅前坐下,目光不善地看向明娆,挑剔又冷漠。

    ……

    殿外,所有宫人都被皇帝遣散。

    陆笙枫淡了表情,冷声道:“你是如何发现的。”

    虞砚觉得好笑,他抱着肩,懒洋洋地靠在柱子上。面冲着皇帝,眼睛却不离开紧闭的殿门。

    “我从前看到过你对她露出过那样的眼神。开始不懂,但是后来……”他笑了下,慢声道,“后来成亲,便懂了那是什么。”

    陆笙枫有些烦恼地闭了下眼睛,“阿砚,朕不是故……”

    “陛下对臣说什么抱歉?你的事与臣何干?没必要。”

    “怎么没必要?朕……”陆笙枫叹了口气,“她在乎你,朕便只能顺着她。”

    “陛下为了她对臣百般忍让?”虞砚笑道,“那更不必了,太后恨不得杀臣而后快,陛下在中间周旋,是两边不讨好。”

    陆笙枫捂住了头,“阿砚,你莫要这样讲她,她……她很爱你。”

    爱?

    虞砚先前只是觉得好笑,眼下却是实实在在笑出了声。

    “陛下,她讨厌我,我也厌恶她,这些皆是世人皆知的事,你真的瞧不出来吗?”

    陆笙枫放弃了说服他,“你真的不在乎朕对母后存了那样的心思?朕以为能瞒一辈子,从未想过谁会看透……”

    虞砚摇了下头,他一边与皇帝说话,一边还分出一半心思听着殿内的动静,不知听到太后说了什么,他眉头皱了一下。

    站直了身子,正打算推门进去。

    皇帝突然低声呢喃了一句:“这么多年你都在躲着,就真的不能原谅她吗?朕希望你可以与她重归于好,她只要一个机会……”

    虞砚转头,微眯了眸,“原谅?”

    “难道不是吗?你不肯原谅,所以怎么都不愿回来,不愿见她。”陆笙枫放下了皇帝的架子,满脸恳求,“阿砚,这么多年朕从未在你面前说这些,但今日既然挑明,那我们都别再逃避,行吗?”

    他在说什么,虞砚一个字都听不懂。直觉告诉虞砚不要再继续停在这里,不要再听下去,但却一步都走不动。

    “朕知道她心里很难过,可是她要强,从不肯在你面前让步。她心里真的想挽回,每回听到你说自己父母皆亡的时候,朕知道,她的心在滴血。”

    陆笙枫眼眶微热,“可你终究是她的孩子,她怎么可能真的要你死啊?”

    虞砚的瞳孔骤缩。

    心脏在这一刻像是被一把刀给刺穿,疼得他意识恍惚了一瞬,世界一片寂静。

    头剧烈地痛了起来,脑海里突然有许多陌生的片段一股脑塞了进来,又很快如潮水般退散,记忆不再,只留下了刻骨铭心般撕扯的疼痛。

    他像个枯死的木头,呆愣地站着。

    半晌,才哑着声音:

    “你说……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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