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我没办法放松──引者我的肚子好痛──” 引者将一只手放在她高高鼓起的的肚皮上,像是抚慰一般,缓缓的摸过。 产妇的痛苦似乎减轻了一些,她的喘息不再那么明显。 “对,就这样,慢慢的呼吸,放松——” 引者的话音刚落,另一只手上突然出现了一把匕首。 电光火石间,匕首已经没入了产妇的肚子中,产妇双目瞪圆,还没来得及发出惨叫,就被引者牢牢地捂住了嘴。 “嘘。”引者悄声说,她脸上被飞溅的鲜血留下一串红痕,“你不会死的。” 说完她将那只篮子抓了过来,篮子向下,里面的婴儿呱呱坠地,正好趴到了产妇的肚皮上。 引者抬手把那把刀拔下来,产妇的肚皮又被婴儿挤压过,一股鲜血顿时从伤口处像喷泉一样飙出。 鲜血直接淋到了婴儿的头上,婴儿却毫不害怕,如同本能一般,爬到伤口处,以吮吸母乳的样子大口大口的喝着鲜血。 引者站在旁边冷眼旁观,不时地检查产妇是否还活着。 过了片刻,她将婴儿抱开,用针线将产妇的肚子缝起来。 被她抱到一旁的婴儿的身体竟然开始出现变化,在短短时间内成长到一个少年人的体型。 余赦一把按住一旁震惊得失声抽气的老人。 老人连忙捂住嘴,瞪着眼睛继续看。 那婴儿的身体还在不断地生长,身体霸占了大部分床的位置,将躺在一旁的产妇推开。 等那个婴儿已经变得和最强壮的中年人一样成熟时,引者拿出一只碗放到他的手下,另一只手用那把刚才插过产妇肚皮的刀割开了“婴儿”的手腕。 等碗里的鲜血积累到小半碗,已经变成中年人的“婴儿”皮肤失去光泽,变得越发黯淡。 仿佛所有的活力和生命力都被夺走一般,他就像一株衰败的植物,迅速地变得苍老。 很快,他的身体重新蜷缩起来,不再占据床的大部分面积,变得单薄瘦弱。 引者对婴儿的变化视而不见,她端着那碗血走到产妇面前,一手捏住产妇的面颊,迫使她张开嘴,另一只手将这碗鲜血灌进她的嘴里。 产妇本已经昏迷了,无意识地咽下鲜血后,胃部反刍嘴角溢出艳红。 她原本苍白的脸色,也因为这碗血变得红润起来,不再像马上就奄奄一息的人。 做完这一切,引者把产妇身上的血擦干净,又简单的整理了“婴儿”的身体,给他搭上一个薄薄的被子后,走到门口专门把拧开。 在门外等待的男人冲了进来,慌张地看向产妇。 “引者,她没事吧?” “生产时失血过多,让她注意休息。”引者提起篮子要走。 男人已经走到被白布盖着的“婴儿”旁边。 他深呼吸一口气,似下定决心一般,将白布掀开。 里面躺着的老人睡得正香,无意识的吮吸着自己的拇指。 “就如你想的那样,这就是你的孩子。”引者说完带上了房门。 男人站在原地,似乎对这个看上去比他苍老了太多的“婴儿”感到惧怕。 过了一会儿,他下定决心般走上前,用一只手摸了摸“婴儿”的脑袋。 房顶上,老人的目光依然呆滞。 良久他才转过头,不可置信地说:“难道我就是这样出生的?我不是我父母的孩子?” 余赦看了看四周,天边已经泛起了淡淡的鱼肚白,过不了多久,村里的光线又将变得明亮,他们再待在人家屋顶上,就再明显不过了。 片刻后他们被庭慕重新带回了那间由村长安排的屋子。 老人惴惴不安,坐在屋里的一张长椅上,红着眼圈低头沉思。 “刚才那个被称作引者的女人,你认识吗?”余赦问。 “我知道她。”老人点点头,“村里人生孩子的时候,都有她在旁边。我也是她接生的,我的好几个朋友也是。” 说到这里,他呜咽了一下:“叔叔,我可能找不回我的父母了。” 他悲伤地说:“原来所有的孩子竟然是从那间屋子带出来的,我也是这样被带到我父母身边的吧。” “你想知道答案,去问问她不就行了?” “可是她在村子里是很重要的人,除了村长以外,没有人敢对她大呼小叫。”老人说。 “你不是有一块要送给我的地吗。”余赦说,“把这个给她,让她告诉你答案。” “可是那个已经是叔叔的了。”老人耿直地说。 “就当我要用这块地换取她的情报,你帮我去实行。”余赦问,“可以吗?” “叔叔你真好!”老人的眼圈更红了,说着他就要扑上来抱住余赦。 余赦怕他被自己的拐杖绊倒,连忙伸手扶住:“别激动,我也很好奇。” 老人抽噎一下,重重地点了点头。 “叔叔,你是我父母以外对我最无私的人了,以后我一定会将你牢牢的放在心上。”老人抹了抹眼角,“连做梦都不会放过你。” 余赦:“?” 老人羞赧:“我的意思是不会忘记你。” 余赦看着他哭得一踏糊涂的模样,心想他的实际年龄到底也只有十几岁,小孩子哭哭闹闹很正常,于是安慰了两句。 “叔叔做梦也不会忘记你的,赶紧回去吧,再过一会儿就天亮了。” 一旁的庭慕突然抬起了脑袋,警惕地看了余赦一眼。 老人在房间里没待多久,担心引起其他人注意,趁着天还没亮就赶紧离开了。 离村子里的人正常起床时间还有几个小时,余赦原本打算躺在床上睡一会儿,但他实在没有困意,于是在地上做了一组俯卧撑。 庭慕一直在旁边走来走去,余赦耳边听着爪子落在地上发出的嗒嗒声,慢慢觉得眼皮变得越来越重。 过了一会儿他坐回床上,身体一倒躺了下去,呼吸变得均匀起来。 原本还在踱步的庭慕见状一下子跳到床边,半个身体支楞起来,凑上前去看余赦的反应。 余赦睡得很沉,脸上被收起爪子的肉垫拍了拍都没有醒来。 庭慕嗖的一下跳上床,将余赦的一只胳膊顶开,把它搭在自己的脖子上,整个身体匍匐在一旁,眼底露出一丝得意扬扬的神色,眯起眼睛。 余赦不知怎么突然做起了梦,他素未谋面的父母坐在客厅里,母亲在看报纸,父亲卷着袖子在摆弄坏掉的电扇。 看到他出来后,母亲放下报纸去给他端了一锅鸡汤。 只是等母亲再走出厨房时,已经变成了他的同事依姐。转过头去,电扇已经不见了,电视也变成了投影仪的大屏幕,上面正投映着他做了一张房地产广告图。 部长站在屏幕旁边,劈头盖脸地数落他是怎么把甲方气得连夜住进医院打点滴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