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南天门外,还有这许多的同道瞧着呢。 你阐教,总归还是要些脸面的。 广成子听了,脸上那笑容便淡了几分。 他如何听不出文殊话中的意思? 这是在与他打太极,要将此事,拖回到那扯皮拉筋的俗务上去。 “说得好。” 他轻轻叹了口气。 “师弟这番话,倒是叫我想起了当年在玉虚宫中,师尊考校我等功课时的光景。” “你那时,便最是能言善辩,于这道理法度之间,总能寻出些个旁人瞧不见的关窍来。” “如今看来,这口舌上的功夫,倒是半点也未曾落下。” “师弟既是与我讲‘理’,那贫道今日,便也与你,与这三界众仙,好生将这桩公案的‘理’,掰开了,揉碎了,细细分说分说。” “你说,这陆凡屠戮僧众,罪在不赦。此事,贫道亦是认的。” 他竟是先将佛门那最大的依仗,给轻轻地认了下来。 此言一出,非但是佛门众人,便连那阐教几位金仙,亦是微微一怔。 只听广成子继续说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此乃天道循环,亘古不变的道理。” “他陆凡既是动了杀戒,便该受这天条的惩处。只是......” “凡事,皆有因果。” “他当时不过是一个修行不过百年的小小人仙,无有泼天的法力,亦无有通天的背景,为何偏要冒着这身死道消,万劫不复的风险,与你佛门,结下这等不死不休的梁子?” “这桩事的源头,究竟又在何处呢?诸位,可曾想过?” 他这话问得,当真是诛心。 那佛门阵中,不少菩萨罗汉,脸上那份理直气壮,便已是悄然褪去了几分。 广成子也不等他们回答,便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贫道方才在路上,也曾听得些许风声。” “只说此子俗世之中的父母,乃是良善之人,却无端遭了恶匪的毒手,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而那行凶的恶匪,在犯下这滔天血案之后,竟是摇身一变,剃了度,穿了僧袍,躲入了你佛门的寺庙之中,成了个受人供奉,享人香火的客人。” “此事,贫道说得,可有半分错漏?” 燃灯古佛那张愁苦的面容之上,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却是垂着眼帘,不言不语,算是默认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