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另外两名骑士紧随其后,呈一个微小的楔形,目标直指玩家小队藏身的河床。 而在他们身后,十几名轻骑兵在这时才跑了出来,远远的跟在着三名骑士的身后。 轰隆隆…… 沉重的马蹄踏在干硬的土地上,如同战鼓擂响。 三百米的距离,对于全速冲锋的重装骑士而言,不需要一分钟的时间,就能转瞬即至。 三名重骑兵全速冲锋带来的,那扑面而来的压迫感,远非轻骑兵可比,他们仿佛是三座移动的钢铁堡垒,可以碾碎一切阻挡。 “准备,瞄准马,等我命令,不要乱开枪!!!” 榔头嘶吼着,同时站起来举起了自己的燧发枪,六名玩家们反应极快,在河床边上站起来,燧石枪机在阳光下闪过火星。 在这里参加猎杀的六人,都是老玩家,他们的装备不太好,只有燧发枪没有重甲,但是他们的战斗意志如钢铁一般的坚韧,也是他们最好的护具。 面对重装骑士冲锋带来犹如山一般的压力,他们也稳如泰山,呼吸平稳,甚至在死亡之前,还有心思开玩笑。 “榔头,这次我们要栽了……之外我就说了,不要把你那个珍藏版望远镜带出门……” “少说废话,老烟枪,注意我的指令……准备,开火!!!” 砰…… 六声枪响几乎同时炸开,硝烟弥漫,子弹呼啸着飞向已经冲进三十米距离的骑士和他们的坐骑。 六人很清楚,六支燧发枪打三名全速冲锋的骑士,他们只有一次开火机会,并且射击不能分散,否则三个敌人,他们恐怕连一个都杀不了。 所以,六名玩家的射击都冲着楔形中最尖锐的一个。 六发子弹几乎不分先后的击中了为首骑士胯下战马的脖颈、胸口,还有头颅,让那匹雄健的战马发出一声痛苦的悲鸣,前蹄一软,轰然栽倒。 马背上的蓝翎骑士反应极快,在坐骑倒下的瞬间奋力跃开,沉重的身躯在地上翻滚了几圈,迅速拄着骑枪站了起来,头盔下的目光冰冷地锁定河床。 但另外跟在后面两名骑士,则毫发无伤,为首骑士的倒下,只是让他们冲锋的势头微微一滞,随即以更狂暴的姿态碾压而来,距离已不足十米。 “杀啊,不要亏本!” 榔头目眦欲裂,他一边怒吼一边扔掉打空的长枪,反手拔出腰间的战斧和一把大口径的短管燧发手枪,并在接战前最后一秒中开了一枪。 没打中! 剩下的两名重装骑士如同失控的攻城锤,狠狠地撞进了河床边缘的玩家阵地! 一名玩家试图用手中上了刺刀的燧发枪去捅刺、停马,但骑士手中那根粗如儿臂的骑枪,用比他更快的速度,如同毒蛇般精准地刺出! 咔嚓!噗嗤! 骑枪轻易地洞穿了那名玩家的胸膛,巨大的冲击力将他整个人带得离地飞起,像破布娃娃一样砸在了河床的土壁上,鲜血如同喷泉般从前后两个巨大的创口涌出,他眼中的光芒瞬间熄灭。 另一名骑士则挥舞着沉重的钉头锤,借着战马的冲力,一个横扫,一名玩家试图格挡的燧发枪被直接砸弯脱手,沉重的锤头余势不减,狠狠地砸在他的肩颈连接处。 噗!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起,那名玩家的半个肩膀和脖子瞬间塌陷下去,身体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倒下,眼看是不活了。 仅仅一个照面,玩家斥候小队就付出了两条人命的惨重代价,而对方,只损失了一匹战马,一名骑士落地。 落地的蓝翎骑士也展现了其恐怖的步战能力。 他丢开碍事的骑枪,拔出寒光闪闪的长剑,如同人形坦克般冲向离他最近的玩家“老烟枪”。 只是一个照面,老烟枪手中的长刀就被挑飞,脖子在下一秒就被切开一个大口子,血喷涌而出,带走了他全部的力气,使其倒下。 “妈的!跟他们拼了!” 榔头双眼血红,咆哮着冲向那个刚刚用钉头锤砸死同伴的骑士。 他将没子弹的手枪丢过去,手中的战斧带着破风声砍向马腿。 那骑士反应极快,猛地一拉缰绳,战马人立而起,躲过了致命一击,沉重的马蹄却狠狠踏下,逼得榔头狼狈翻滚躲避。 剩下的两名玩家也陷入了苦战。 落地的蓝翎骑士如同跗骨之蛆,剑势大开大合,逼得他们险象环生。 另一名骑士则操控着战马,在狭窄的河床里横冲直撞,试图将剩下的玩家分割、踩碎。 玩家的燧发枪刺刀在如此近距离、面对全身板甲的敌人时,威力显得捉襟见肘。 即便是竭尽全力的捅刺在厚重的甲片上,往往只能留下深深的划痕,难以造成穿透。 而骑士们的每一次挥击,都带着足以粉碎骨骼、撕裂血肉的恐怖力量。 榔头在泥地里翻滚,堪堪躲过那沉重的马蹄践踏,泥土和碎石溅了他一脸。他狼狈地爬起来,肺部火辣辣地疼,眼前是两名同伴在重装骑士的剑锤下苦苦支撑、险象环生的绝望景象。 “操!” 他怒吼着,再次举起战斧冲向那名骑在马上的骑士。 他知道,面对全身板甲的怪物,斧头砍上去效果有限,但只要能吸引注意力,给同伴创造一丝机会…… 就在这时,一阵更密集、更急促的马蹄声如同骤雨般从河床上方传来。 是那些跟在后面的轻骑兵! 他们之前一直保持着距离,如同耐心的秃鹫盘旋在战场边缘。此刻,当重装骑士彻底搅乱了玩家阵型,制造了足够的混乱和伤亡后,这些轻骑兵侍从终于露出了獠牙。 十几名轻骑兵策马从河床两边的土坡上冲下,他们穿着杂色的皮甲或锁子甲,装备远不如重装骑士精良,但胜在速度极快、动作灵活。 他们手中的武器五花八门,复合弓、轻型骑枪、弯刀、甚至是套索,他们的脸上带着残忍的兴奋,如同参加一场围猎游戏。 “艹啊!” 榔头一看,就知道什么都没戏了。 一分钟之后,发生在河床的战斗就结束了。 三名重装骑士们则冷漠地站在河床上,如同俯瞰蝼蚁的神祇,居高临下的看着侍从们在打扫战场。 现在的爆发的对他们而言,这不过是清理了几只试图反抗的虫子,唯有战死的一匹战马,才让他们觉得心疼。 不过六把精良的燧发枪,到让他们觉得不亏,回头只要把它们处理了,就能在雷泰利亚的牧场购买到新的战马……买两匹。 干杂活的轻骑兵们很快完成了劫掠。他们将敌人的尸体随意踢到一边,翻身上马,重装骑士也重新集结,蓝翎骑士骑上了一匹侍从让出的备用马。 这支雷泰利亚的斥候混合小队,带着让人肉疼的损失和丰盛的战利品,如同来时一样,从容地离开了这片染血的河床,继续他们的巡弋,仿佛只是碾碎了几只挡路的蚂蚁。 马蹄声渐渐远去,只留下河床中六具逐渐冰冷的尸体,以及一片狼藉和死寂,诉说着步兵在开阔地带遭遇精锐重骑兵与轻骑协同绞杀时的绝对劣势与绝望。 …… 同样的画面,在塔维茨基的平原各处,近乎同一天的时间内发生,正在不同地方打着斥候战的玩家吃了大亏。 面对突如其来的重装骑士的冲锋,侍从轻骑兵的协同,被发现、盯上的玩家没有一人能够逃生,在一天时间内,他们就因此损失了百人。 出击的雷泰利亚骑士们赚翻了,他们喜笑颜开的拿着缴获的燧发枪回去,把破损的军装和甲具丢给侍从骑兵,让后者也兴高采烈。 玩家吃了这样的大亏,并不乐意就从善罢甘休。 …… 第二天下午,阳光依旧明媚。一支由两名重装骑士和八名轻骑兵侍从组成的雷泰利亚斥候小队,正百无聊赖地巡弋着。 连续的“狩猎”和丰厚的收获让他们有些懈怠,那些巴格尼亚人似乎被吓破了胆,今天很少遇到。 “嘿!看那边!” 一名眼尖的轻骑兵指着远处麦茬地边缘。 只见三名穿着绿色军服的人影,正“鬼鬼祟祟”地沿着田埂移动,其中一人背后那个显眼的皮筒,在阳光下格外诱人。 “是巴格尼亚斥候,还有个背文件的!” 轻骑兵小队长兴奋地舔了舔嘴唇。 “骑士大人!有肥羊!” 两名重装骑士也看到了目标。头盔下,他们露出了轻蔑而贪婪的笑容,昨天的胜利和丰厚的缴获让他们信心爆棚。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