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零 逝去的青春(上)-《灰色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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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急急忙忙的赶回家,看到的是空无一人。

    想到过很多后果,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是薛念沦为他人的工具,时常被人骑在上面。可能是我太自私了,这个时候该担心的不应该是她的生命吗?

    敲了手镯许久,叫喊了许久,也没见到薛明山出现,心里顿时更加慌了。

    该怎么办?全无想法,只是枯坐在沙发上。

    “你怎么了?”阮沁出来问道。

    “薛念被禅炏的人抓走了。”她并没有吓到我,从吊坠出来我是有感觉到的。

    短暂的沉默之后,她说:“你现在担心也于事无补,或许他们会来找你。你肚子饿的呱呱响了,不如先去吃饭吧。”

    “你…”

    “有什么话就说啊,我又不是别人。”说穿之后,她对我的神情总是分外传神,让人有点渗人。

    “能把鬼咒解了吗?”我指了指额头。

    呃…妳大爷的,你让我说的,我说了你就不见了,还怒气冲冲的。

    本来有想过找崔茵茵解决,可以她的分量,要么就是咒印太强大,她没发现;要么就是发现了,不愿意做,所以也不提出来。故而,我就没开口。

    阮沁说的对,既然看中我,也就是有地方需要我。既然如此,薛念暂时还是安全的,那我不如以逸待劳,等着他们。

    一等就是三天,鬼影都没一个,大学论文倒是被我捣鼓完了。主要还是有张磊的U盘帮忙,可惜它已经无主了。

    系主任翻了翻我的论文,说:“你这家伙,让你随便写写,你也太随便了吧,很多还是抄录和拷贝的,估计一天时间就完成了吧。”

    噗…一天时间?

    对不起,高看我的美女系主任,我辜负您的热忱了。太瞎了,这么多字,谁能一天打完,很多图样也不是单单拷贝就能行的,还何况并非全是抄录的。

    她接着又说:“好了,反正你是内定能顺利毕业的,毕业典礼记得赶来就行了。”她好像也是精神萎靡不整,确实是死了太多人了。

    毕业典礼吗?这里已经被禅炏侵蚀了,对我来说本就不存在多少记忆的地方,现在更加陌生。

    唯一熟悉的几个人,死的死、残得残。那天系主任结婚唱歌时就能看出,她们都有心事,恐怕都是一件事,恐惧。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好好的读大学,住校、积极参加社区以及各种活动。因为此时回头,发现有四年时间是空白的,读书生涯似乎只有小学、初中和高中。

    与大学同学之间的尴尬,是自己的任性一手造成的。一年一年的过去,曾经的想法在现在看来,多么的幼稚。并非大学同学是过客,是自己把他们当做了过客。其实,短暂的人生,谁又不是谁的过客。

    开着车瞎转悠,没有目的地,只有一种孤独感。不敢联系朋友们,怕把他们牵扯进死亡的漩涡。

    “喂,阿夕,你小子换电话号码了,怎么没通知一声?我说怎么前面发短信没人回呢。”张宴打开电话说:“若不是问何文还找不到你,你在哪呢?”

    “啊?不好意思,换号码后我给朋友群发过号码,可能是点漏了,没给你发上。”这种事确实很尴尬,无心之失却很难解释,别人还不想:为什么偏偏点漏我的。可事实就是如此,又没什么矛盾,谁还故意为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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