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 陈业还没走多远, 身后的徐青松快步赶来,脸上依旧是那副温和有礼的笑容,他拱手道:“陈执事,在下徐青松,方才若有言语不周之处,还望陈执事海涵。” “徐道友。”陈业回礼,心中戒备更甚。 不张嘴叫的狗,才是会咬人的狗。 像青君成天大呼小叫,很明显就不会咬人。 而知微……这丫头只是单纯的冷淡。 徐青松也不绕圈子,目光平静地注视着陈业,缓缓开口:“陈执事,开门见山地说吧。令徒徐青君,是我的妹妹,同父异母的妹妹。” 尽管陈业心中早有猜测,知道徐青松目的是青君。 可见他如此直白,还是感到一阵错愕。 陈业面不改色,沉声道:“徐师兄此话何意?青君乃我七年前于三千大山中偶然所救,她的过往,我略知一二。若她真是徐家血脉,为何当年会流落在外,险些丧命?” “家门不幸,一言难尽。” 徐青松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黯然, “当年之事,错综复杂,亦有小人作祟。如今,家族中障碍已除,我此次前来,便是奉了家族之命,特来接青君……我的妹妹,回月犀湖徐家,认祖归宗。” 陈业眉头紧锁。 若徐青松真想接青君回家,何必等到今日? 经历方才峰主殿一事,他便有所察觉,恐怕是徐青松从中作梗,故意将他调到百奇园,从而让自己触怒白簌簌。 就算白簌簌没杀了他,但过不了她那一关,自己这考核便会直接失败。 在有心人操纵下,恐怕别说去桃山药园,自己甚至可能被发配到边缘地带。 如此,便有机会悄无声息的解决自己…… 可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接青君回去?” 陈业忽然恍然大悟,冷笑道, “若不是逼不得已,你怕是不想光明正大的接青君回去吧?” 被陈业一语点破,徐青松脸色略有难看。 的确,若是堂堂正正接徐青君回家,那她在外界眼中,便是名副其实的徐家三小姐。 同时,还会惊动茅清竹…… 他本想悄无声息地将一切解决好,可不知为何,陈业竟然得到了白簌簌的庇护。 但无论如何,徐青君终究是徐家的血脉,不可能让她落在外人手中。 陈业又道:“徐道友,青君如今在我这里生活安稳,修行也已入门。她年岁尚幼,对于徐家,恐怕早已没有任何记忆,甚至可能怀有恐惧。贸然将她带回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对她而言,未必是好事。” 徐青松料到陈业会有此反应,他微微一笑: “陈执事顾虑,青松明白。执事对青君的养育之恩,徐家上下感激不尽,必有重谢。但青君终究是我徐家血脉,认祖归宗,方是正途。家族能提供的修行资源、人脉庇佑,远非寻常修者可比。让她回归家族,才是对她未来最好的安排。” “最好的安排?” 陈业冷笑一声,不退半步, “徐道友可知,青君在我这里,过得很好。她有师姐相伴,有我这个师父照料。她不需要所谓的家族荣耀,更不需要那些可能再次伤害她的纷争。” 徐青松依旧不慌不忙,但语气加重了几分:“青君的体质特殊,想必执事多少也察觉到了一些端倪。” 青君的体质特殊,陈业又如何不知晓? 在游戏设定中,便直接点明了青君乃真龙后代。 虽然目前的徐家平平无奇,但祖上应该便是有一丝真龙血脉。 否则茅清竹也生不出青君。 见陈业沉默,徐青松笑得轻松: “陈执事……有时是不是发现,我这个妹妹啊,偶尔会发疯?暴躁好斗,残虐嗜血?” 徐青松这番话,如同一块巨石投入陈业心湖,激起千层浪。 这不正是原文中青君的性格吗? 但目前青君还从未表现出这种性格,徐青松又如何知晓? 不知不觉,陈业声音有些干涩:“莫非……这是徐家某种隐疾?” “正是!” 徐青松豁然拍掌,叹息道, “自从三百年前,徐家搬迁到月犀湖后,便时有新生族人发丝带白,虽天赋超绝,可皆性情狂躁。” “而青君出生时,却满头银发,族老本欣喜若狂,以为其天赋不同寻常,结果却是凡体……” “而且,还有一个有趣的事情,那便是徐青君并非父亲亲生,而是其他徐家人后代……当然,这是家丑。外界人知晓得并不清楚。” “此外,又因为曾经的族人发丝略微带白便性情狂躁,那青君……因此,族老才认为青君乃不祥之兆。” 说到这里,徐青松叹息一声,转而看向陈业, “陈执事既然是青君之师,这些称不上秘密的事情,便没必要瞒着陈执事了。只是终究是家丑,还望陈执事不要外传。” 他这一番话,让陈业脑海中掠过一点灵光。 怪不得茅清竹迟迟不愿意,将青君接回徐家。 合着青君还真不是徐不晦的种! 而又因为青君同样带有银发,反而让他们肯定青君是其他徐家男人的孽种。 此外,陈业也明白了徐青松的言外之意:“你的意思是……徐家有办法治疗青君的狂躁?” “陈执事当真料事如神!” 徐青松的语气重新变得温和,带着一丝悲天悯人的意味,仿佛真的在为青君的病情担忧, “此事关乎青君的性命与未来,你我皆需慎重。你且好生考虑一番,青君的这种体质,若无徐家引导压制,随着年岁渐长,反噬己身,后果……不堪设想。” 他刻意加重了“反噬己身”四个字,眼神中满是诚恳。 “还望陈执事好好考虑,况且青君终究是我徐家的人……陈执事,你一定会想通的。” 说完,徐青松不再多言带着随从从容离去。 他吃定了陈业,只要陈业真心疼爱这个徒弟,就必然会妥协。 当然,凭借血脉亲情,强行抓走青君未尝不可。 但既然能不得罪,为何要得罪? 离去时,徐青松回头望了眼这个灵植执事,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陈业站在原地,望着徐青松远去的背影,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徐青松的话,像一根刺,深深扎进了他的心里。 他记得,原剧情中的青君,确实疑似有着精神方面的隐疾。 而徐家应是真龙遗脉,或许真的有办法? …… 残阳若血,映着落梨院一片昏黄。 陈业站在院外,迟迟才推开院门。 一阵饭菜的香气便扑鼻而来。 “师父,你回来啦!” 一个白绒绒的小身影从厨房里探出头来,正是青君。 她的小脸上沾着几点灶灰,像只偷吃被抓到的小花猫。 但那双明亮的凤眸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手里还挥舞着一个比她小脸大不了多少的锅铲。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