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李周昉与李玄宣的不同就在此处,哪怕子嗣兄弟再不成器、再不是个人样,李周昉都有一份【到底是我族人】的偏私,而老大人是真骂真打的,同样的人物,前世老大人问清了事,可不是用莫要记恨来和稀泥。 只是李周昉从来是这样的人,被李承教得浑然无私心,再如何心软,也比那投释的畜生好得多! 想起此事,李遂宁呼吸急促了几分,心底仍然有些颤抖的怒意: ‘李承盘…’ 他警惕得很,释修从来有命数感应,哪怕对方现在应该修为不高,他依旧很快撇了念头,焦急地等待起来,心中难免踌躇: “已经快正午了…不应当罢…” 有了前世的经验,李遂宁心知望月湖上有无数大能在虎视眈眈,不敢表现得出格,更不敢把话往外讲,只能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尽力,难免踌躇,心不在焉地应着面前长辈的话语,突然听着一阵响动: “嗡!” 便见一片红金之光从空落下,阁楼之中现身出一男子来。 此人燕颔虎须,相貌俊朗,目光如刀,不自觉流露出煞气,明晃晃地杀人威风,一身红甲璀璨,两根短棍别在腰间,微微闪动着法光。 他仅仅站在原地,一句话不说,便显现出一股狠辣威严的大将风度,微微低眉,声音沙哑沉闷: “公子寻我?” 李周昉笑了笑,答道: “正是!麻烦客卿跑这一趟了!” ‘这就是殿阳虎!’ 李遂宁心中一震,且喜且惊,强忍着要溢出来的喜悦: ‘真的…真的赶上了!’ 他前世自然是没有见过丁威锃的,毕竟李遂宁还在胎息之时丁威锃便被并火烧杀,只听说家中曾经有这样一位殿阳虎…是真人的得力属下,很是了得,是一大遗憾。 如今瞧了一眼,心中不知道有多少惊喜了! ‘果然是一位悍将…我也真的把他救下来了!’ 他心中的狂喜无以复加——先前一腔热血要改变前世,却未必没有宿命难改之虑,难免有隐隐的担忧,如今一切真的发生了,他也确定自己有改变未来的能力,甚至有些恍然如梦的感觉了。 沸腾的狂喜与复杂旁人难以理解的,李遂宁只低着眉,感受着对方身上法光照来的热浪,心中热腾腾,喉间哽咽: ‘丁客卿是第一个,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 丁威锃却将那如刀一般的眸子转过来,略有疑虑地看向他。 『殿阳虎』仙基以目击人,也是一道在瞳术上极有造诣的道统,眼神给人的压力是极大的,见了少年低头,他也不讶异,问道: “可是东岸诸家的事情?” 李周昉细细谈起来,李遂宁却默默低眉,目光游离在窗外的日昃上,一点一点数着。 ‘三,二,一…’ 随着心中的数字渐渐念完,他的紧张骤然达到了巅峰,微风袭卷而来,丁威锃赫然抬头,面露凶色,望向天际——这一刹那,一股滔滔的并火正从北边轰然炸起,席卷天地,整片天空已经化为灰黑之色! “不好!” 这男子没有半分犹豫,在李周昉震惊失措的神色之中站起身来,身形赫然亮起赤红之色,化为流光,往空中疾驰而去! ‘躲过了刚开始的并火和围杀…他多半也只是过去看看,应当安然无恙…’ 李遂宁同样起身,强忍着追出去的步伐,面上震惊,目光希冀,慢慢抬起头来。 西边的湖上正升起炽热的天光,掀动滚滚的彩云,迅速荡开天空中的灰黑色,一股沉闷却又威严的压抑感迅速蔓延: ‘真人出手了!’ …… “望月湖…” 天空之中的业火汹涌,如同黑雾般盘旋,众多金身依次浮现,在空中照出朵朵彩光。 马首乌目的摩诃立在空中,莲花底座光彩纷呈,金身抬首,望向不远处的湖泊,梵音涌现: “女咲!” 侧旁的尼姑立起,恭行一礼,见着骀悉悠悠地道: “且去试一试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