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李绛夏搀扶住李周达,冷冷望去,那持斧的公孙修士根本不去理会在空中的符箓,而是看着同伴,指着地上的脑浆炫耀。 李周达再度咳血,一言不发,李绛夏转过身去,一众修士已经接应过来: “叔父…赶快服药吧!” 两人落回阵中,李绛夏便松了这汉子的手,一旁的女子立刻提起披风,掩在李绛夏身上。 李绛夏虽然无子,也没有看得上眼的女子为妻,可府中女眷不少,左右更是拥上来关切地看他,李绛夏摆摆手,目光始终在天际上的高台灵宝上停留。 大战至此,可谓是血流成河,北边死在此地的僧侣法师已经不计其数,单单他李绛夏手中已经折下三位法师,可释修悍不畏死、魔修见缝插针,局势便渐渐逆转。 天空之中金身的阴影投下,他袖中的玉环暗而复明,李绛夏心中一沉: “只余下丁客卿镇守的西渡口仍在镇守…其余五处渡口阵法已经破碎,不能再让丁客卿守着了…后方一旦被围,极有可能陷在里头…” 这公子抬起袖子,在玉环上敲了敲,最后一处明亮便黯淡下去,很快便见西方一片骚动,大地颤抖,显然是丁威锃往回杀来了。 湖上守备力量已经折损不小,几个渡口一同失守,整条江岸好几处都有魔修杀入深处,李绛夏估摸着…局势最败坏处已经杀穿了大半个北岸了。 ‘父亲又被灵宝困住…如若此战长久不能结束…恐怕要遭殃…’ 他心中沉沉,手中的法器放出明阳之光,将一众法师逼退,金眸冷厉,心中突然迸出个念头来: ‘荒野也出问题了…宋庭的兵马指不准已经在黎夏…’ “公子!” 他正思量着,南方正有一人驾风而来,落在跟前,面色严肃,低眉道: “南潭沉拜见公子…” 南潭沉曲身行礼,李绛夏虽然与他并不熟悉,可好歹知道他在守着东岸,便挑眉道: “密林如何?!” 南潭沉忙道: “释修一路越过荒野,攻打黎夏,东岸压力并不多,公子一边打听敌情,一边让我等先来驰援江边!” 李绛夏心中暗暗一动,心知猜测得八九不离十,扫了眼南潭沉身后的众人,突兀地看见了那张望的少年,皱眉道: “遂宁…你来此处做什么!” 李遂宁只迈步而出,神色凝重,答道: “屡屡有魔修遁来湖上,诸位长辈知道北岸形势不好,遂还弟领了命令,与诸子弟准备入岸守备,我替他先来向大人禀命。” 李绛夏一时凝哽,摇头道: “不至于此…要紧处还是在魏王,我听天上动静,那公孙碑已经来了!” 李遂宁面上平静,可望着那隔绝天空的庞大灵器,眸子中倒映着滚滚的『晞炁』之光,心中早已经炸开锅了。 ‘『晞炁』,果然是他!’ ‘公孙碑…开国之战,此人明明是在山稽镇守才对,何来的湖上?又何曾听闻有什么镇压天际的庞大灵宝?’ 随着天上的庞大金身移动,阴影重新将几人笼罩,李遂宁心中生出浓浓的不祥: 无一错一首一发一内一容一在一一看! ‘前世根本没有魔修遁到湖上来的情况,江岸虽然岌岌可危,可根本没有把这些释修放过河,也就是说…是公孙碑带来的赵国的兵马改变了湖边的局势。’ ‘怎么可能呢…公孙碑是赵庭、是治玄榭的命令…为何又会一夕更改…’ 李遂宁只改变了区区丁威锃的身死,任凭他如何苦苦思索,始终不知公孙碑这等紫府神通在身的赵庭将军、赵国举足轻重的大人物如何会突然来湖上! 他心中冰寒阴沉,可李绛夏却同样在思索,良久道: “也罢…你们替我去一次密林!孙客卿正在急救白猿前辈,腾不出手,你们顺便把叔父带回去休养!” 李绛夏自然知道李遂宁,战场之中瞬息万变,筑基都有可能受围攻而折损,更别说练气了,哪舍得他来这前面,信手将他拉过来,沉色道: “北岸山林密布,田地稀少,即使被释修犁过几遍损失也不大,一旦局势败坏,筑基尚可脱身,在北岸守备的低修必然全军覆没,密林也好,湖上也罢,绝不能再往此处添兵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