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李阙宛仅仅伸出一根指头,便将他牢牢地钉在地上,将灵宝打入他升阳,便见这老妖呜呼一声,被打散了妖身,一片乌光散尽,竟然全无踪迹,只有那玄丹滴溜溜的悬浮在空中,明暗不定,仿佛在呼吸。 李阙宛用神通压制着灵宝,神色郑重起来,道: “我温养灵宝,炼化他的性灵,只要大半年,往后放他出来修行,大约还要几年的时间,更要紫府灵资、灵物辅助,尤其是那一道最后灌下去的灵物,定在灵宝内部与他感应,几乎决定了这受敕之妖的上限!” 李绛迁听出她的意思,答道: “那…灵萃?” 李阙宛郑重点头,道: “这东西贵重无比,可对我家来说获取并不难,如今太叔公用不上,不必怠慢了他,我回去禀一禀太叔公,家中的事情,暂时交给兄长了!” …… 紫光荟萃,金霞披泽,重重叠叠的仙云之中紫玉仙台高高矗立,历经风雨沧桑,却光彩熠熠,好像正当其时,未来可期,有万世不倒的气蕴。 这仙台之上,紫衣的女子负手而立,在台上踱着,另一侧的白衣负剑,乘风沐雪女子则细细看着手里的书卷,良久答道: “这些个都可行,除了那一缕离煞差了一些,要找些离火来补,其余的都有法子…” 她眼底闪过一丝羡慕之色,复又道: “才起了一阵,还不到百年…又要新立,太少见,如今算算也三位神通了…到底是要有个强权的人物坐镇,气力能往一块使。” 她眼前的汀兰神色略有复杂,道: “我看不止…李氏的处境不同,如今北面的问题解决了,西面还有虎视眈眈的敌手,不守住那座山不安心,否则花大量的时间精力去立阵,倒不如把原先的那一个翻新一二。” 宁婉正色道: “问题就在那座山上——我听说叫做【西屏】,是凡俗之山,地脉兴许是有的,可一定没有灵脉,这阵往哪头立?” 紫衣真人思忖道: “要么越过山,立在谷烟边上,要么对着山,立在西岸上,也由不得我们考虑,不过,多方比较,【叁阳岁光】是最合适的,我道典籍以紫炁为主,上奉三阴,少阳却少些。” 宁婉思虑久了,道: “我这里倒是有一个法门,是我家老祖传下来的,从金一道统中得来,又新又好,拟造少阳三分,故以之为术、为道,姐姐看看。” 便见她取来一金卷,继续道: “金一毕竟厉害,当年和太阳交好,秋水真人与我家老祖亲近,此术不假。” 两人便围坐其中,采了其中的精妙,围绕着这灵物筹谋个思路来,山上的光阴不断变化,弹指间就过去三月,好不容易把几个想法写全了,汀兰有些无奈地摇头: “听闻现下在湖中的是魏王长子,昶离真人李绛迁,真是世事反复…不逾百年,当年是李氏倚着太阳,如今却不同了。” “交好得早,也算一美谈。” 托了元素真人的种种安排,宁婉与李氏的交情虽然并不火热,却根基深厚,不必多言,看着汀兰的忧虑模样,她反倒奇道: “撇去私交不论,你收了两个弟子进来,关系不也是稳固极了?” 汀兰叹了口气,道: “本有一对好孩子,都在紫烟修行,可那场惨败让诸道友元气大伤,连着我的福地也封闭了,托了一个到况雨门下,如今肯定是要不回来了…至于余下的那一个…” 她苦涩摇头: “本是聪慧孩子,可年纪太小,不谙世事,这些年都捧在手心里,性子刚傲起来,虽然因此与那功法极为契合,一日千里,可如今修为渐长了,更不多与家中来往。” 宁婉怪异道: “是湖上缺着她了?还是得罪了谁?眼看着三四个神通升起,还有不来往的道理?” 紫衣真人道: “其实都没有,文清问过她,她觉得湖上辉煌鼎盛,实则只是按份例给她灵资,没有什么人在乎她,她热脸也不知道该去找谁贴,倒觉得自己一股趋炎附势的味道,更没那份脸往家里去…” 宁婉笑了笑,眼底有一分疑虑,道: “要我说,她也是个执拗的,求起什么真心来了,真心能算得上什么,一家人贴在一块,见几次面,颜面扯不开便是有,分久了分干净了便是无,她要昭景亲自去仙仪司请她不成?” 汀兰面上的忧虑更重了,负手在台上转了一圈,道: “我和妹妹说明白了罢…我这台中有一二秘术,前些日子,千璃的气息很不稳定,渐渐迷失得远了…按照往常的判断,恐怕陨落就在这一年半载间!”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