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诚铅虽然面上克制,可眼底的喜意是遮不住的,李绛迁客气了一句,便道: “如今陈老真人离去,大漠就交给诚铅了。” “殿下放心!” 诚铅轻轻点头,眼底闪过一丝阴霾,忍不住提醒道: “据说…西蜀手里有能测算的宝物…” 李绛迁外出跑了这么一趟,显然也是知道这个事情的,冷笑一声,淡淡地道: “我听说了,陈老真人是离开豫阳的时候被发现的,否则他们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敢来算湖上!你放心,西蜀要么不动,一动就必然是北伐以后的大战,不会有过多算计。” 诚铅行了礼,正要告退,眼前的女子却稍稍一拦,柔声道: “请道友稍待。” 便见她轻轻翻手,掌中已经浮现出一抹银光,等着幻彩消散了,并见到一枚指头大小的金纹细符,李阙宛正色道: “还请道友放在神通中温养,等到大战之时,必有用途。” 诚铅自然道谢接过,告辞离开,李绛迁挑了挑眉,问道: “那是何物?” 李阙宛简略地答了,让绛袍青年眼中浮现出满意之色,道: “好法子…我已经去过大鸺葵观了…算着日子,等到了林沉胜交代他弟子的出关时间,这才误了时辰,不过…他干脆利落地应下,说是会带上大鸺葵观的灵宝前来相助!” “好!” 林沉胜虽然不过神通初俱,可奈何身后的道统底子实在太厚,诸多灵器灵宝一出,拖住个紫府中期不是问题,李阙宛会意道: “我再去准备一枚!” 李绛迁一边点头,一边放了杯,低声道: “这期间…我也并非在他观中干等着,还顺道去了剑门,找了程氏…剑仙是一贯闭关不见人的,只见到了程久问前辈。” “他如何答你?” 李绛迁神色有几分疑虑,道: “程久问的意思是…他一定会来,可剑仙的意思不明,天角前辈也沉眠修行去了,程氏是不敢允诺的,不过…有个好消息。” 他抬眉道: “如今剑门的宝物都在久问前辈身上,他若是出动,一定远胜蜀国的申搜之流…加上邺桧会前来,湖上的战力已经不容小觑,可惜少了个司徒霍,这老东西不知道跑哪里逍遥去了!” 李阙宛抿唇笑了笑,道: “辛苦你在外奔波…” 李绛迁摇头,笑道: “你可不知道,在外我听了好几个北方的消息,这心里可是畅快的很…庆济方…我观他行计,如同小儿之辈,若非背靠的长怀实力雄厚,诚不足虑也!” 这青年显得很是轻蔑,道: “赵廷一向与象雄眉来眼去,说明两家背后的大人是有合作基础的,当年赵宋在江淮大战,是谁家把他拖在陇地?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眨眼就抛到脑后去了,难道象雄还能真心帮他不成?” 李阙宛点头道: “看来是诱敌深入了?” 李绛迁不置可否,道: “真假参半吧,象雄是趁火打劫,大赵也割肉了,不过我看了舆图,象雄的几位真人直插他庆济方后方,本该是一触即溃的局面,如今还能撑着,想来这蠢货至少还有过防备——只是性子太贪,宁愿去赌!” 李阙宛听到此处,略略点头,道: “要是这么看,他要无功而返了。” 李绛迁的笑容终于收敛了,正色道: “不错,至少再也没有北进的可能,只看能保住多少地界,长则一年半载,短则数月,这场大战必将分明!” 这显然是他回来时心事重重的缘由,这位殿下在山间迈了好几步,幽幽地道: “只可惜…无论是他自己有所察觉也好,还是某位大真人有所戒备、出言劝诫,西蜀挡住了这一次象雄的南下,想要他们大败的可能就已经很低了…这场战还是要结实地打一场。” 李阙宛叹了口气,正要多言语,不曾想阵外突然传来平静的声音: “远变前来拜访,还请七公子开一开大阵!” 此言传入阵中,大阵中的两位真人可谓是齐齐一愣,对视一眼,同时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 ‘这是……刘前辈!’ 要知道,刘长迭与李氏的交情是数代以来的,可以说江南如此多的诸位紫府,这一位可谓是最亲切,连李阙宛都是在他的守护下修行秘法,否则李绛迁也不会把大阵的事情交给他——可这位前辈是明确不敢再踏入江南的,按道理绝不会出现在此地! 他只踏风而出,果然见着太虚中站着一位白裘真人,神态沉厚平和,颇有风度,正是刘长迭! 李绛迁心中惊异,只领他进山,等到在山顶上落了,李阙宛连忙侧身执了师徒之礼,恭声道: “阙宛见过前辈!” 刘长迭原本一片平静的面容终于被打破了,他双眼中冒出明显的喜色来,向前几步,仔仔细细的看着她,又惊又喜,道: “好好好…我早知你能成,却不知道这样快!” 李家的大多数小辈,刘长迭反而不认识,只有李阙宛他最为亲切,这女娃娃当年一直在镇涛府上修行,待人接物都很得他的欢心,这位真人下意识的摸了摸袖子,笑道: “正是巧了!” 便见他一翻手,掌心已经多了一枚铜盒,中年人含笑道: “你既然听我教诲,在我的看护下长大,我也算作你半个师尊,你这成道的贺礼,我早早就准备好了…只愁见不到你!”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