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道友客气,算算时日,魏王的伤势不说大好,至少也遏制住了,只是还要时间慢慢磨而已,这灾劫我家前辈也受过,的确不好处置。” 李阙宛心中暗动。 ‘既然到了此地,他无论做什么,多半是要先显一显自家的能耐,做一做料定玄机的派头,也就是说…很有可能,在诸位大人的眼中,魏王就是这个进度。’ 她察言观色,稍稍低了脑袋,显现出一份犹豫来,口中道: “不如这样乐观…” 天霍只笑,便再不提这话题了,从张端砚手里接过小钵,正色道: “昭景道友倒是细心,这是九邱的东西罢,也是原封不动送过来的,只是,我还有几分好奇。” 他笑道: “不知贵族动用了什么宝贝,让元道那彩毛雀都松了喙。” 交谈间不过三四句话,李阙宛算是领会到眼前人的嘴有多毒,庆济方也就罢了,元道真人对自家算得上很好,只能佯装听不见,道: “却是九邱的秘事。” 天霍不置可否,笑道: “我也不去为难你,自己也能猜得准,他早年抢这东西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现在是放弃了真火这一条路,又怕拿在手里我们要向他要,干脆早早丢出去。” ‘果然是因为此火与某道远古之位有回应,有利于真火大道!’ 李阙宛更加确认,只是自家兄长已经虚张声势,自己不能去拆他的台,于是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震动道: “原来如此!” 天霍与张端砚暗暗对视一眼,青年道: “端砚,去把功法请来。” 张端砚一行礼,飘摇如烟一般去了,天霍则面色含笑,道: “太虚中的那场大战,我听说很精彩,还有『库金』道统…可有此事?” 李阙宛点头: “是我家真人的一位好友。” 天霍放了手中的玉杯,脸上笑容不变,只是斟酌了几分,似乎在想怎么开口,良久道: “这人,算不算李氏的人。” 李阙宛品味到了他话语之中的深意,一下警惕起来,心中一瞬满是疑虑,有了不祥的预感,只是面上一副疑惑的模样,答道: “刘前辈是我家真人好友,是从东海过来为我家布阵的,遇见了大战出手相助,对魏王、对我李氏,都很有恩情。” 她见天霍按着意图不谈,却也不明说,只将自家长辈的大旗接过来保刘长迭,让天霍颇为意外的看了她一眼,心中暗动: ‘原来也不是个一心只有求道的。’ 这青年笑了笑,很果断地放弃了试探,负手起来,幽幽地道: “天下金德事,一在【金一上青】,二在【观解逍遥】,『库金』是散修也就罢了,入了谁家门下,可就值得一疑。” 自李阙宛入山以来,笑容首次从这位青年的面上消失,天霍的神情郑重,道: “『库金』能不能解、何时来解、甚至何时有人证道,既是关乎二道根本法的大事,又是涉及多方的要事,并不能轻动。” “他先时是个散修,无人在意,只是要借用他来布局,『库金』是最保险的,可一旦到了谁的手下,那就有干扰局势的风险了。” 李阙宛听懂了他的意思,一时沉吟,只去顺他的话,柔声道: “我家根基浅薄,岂能有干扰金事的心思。” 天霍摇头,道: “他手里有【玄库请凭函】,那就不浅薄了,龙属将东西送过来,不知抱着何等居心,可不能不管——这不是逼迫道友,而是提醒,我家不管,也会有其他人来管,那就绝不是这样体面了。” 女子感受到他话语中满满的警告之意,皱眉道: “那前辈的意思呢?” 天霍幽幽地道: “此事极易,我也不叫魏王伤了情谊,我这有一份『齐金』法门,请道友带回去,修与不修,全看贵族的意思,后果也由那刘道友自己承担。” ‘『齐金』!’ 李阙宛可是明确知道【库齐抱锁】的!刘长迭一介库金修士,二神通就修炼了『齐金』,能有什么下场?两道神通一锁,恐怕是真君亲自来也不能让他修下一道神通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