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一时间,好些个村民涌了过来,哀声恳求,想要依附陈家。 “收留?” 陈守耕浑浊的老眼扫过跪在眼前的妇孺老弱,如同被寒风吹过的枯草。 他粗糙的手指无意识地捻着衣角,心念电转。 这些失了顶梁柱的,家里那点薄田,要么荒着,要么被旁支亲戚收走,最终也落不到他们孤儿寡母手里。 与其便宜了外人,不如…… 念头一起,他挺直腰背,声音带着庄稼汉特有的沉厚。 “都起来,乡里乡亲,遭了这大难,能搭把手,我陈守耕不会袖手旁观。”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一张张绝望中透出希冀的脸。 “家里有田人没了的,田不能荒,开春就是农时,耽误不得,愿意跟着我家干的,带上田契,来找我陈守耕按手印,地里的收成,扣掉种子、农具损耗,按出力多少分粮。” “没田的,有力气的,跟着我儿子大山开荒,开出来的荒地,头一年一起分粮,第二年谁开的地就归谁,立字为据。” 他声音不高,却字字砸在冻土上,带着一股狠劲。 “我家两个小子,是得了仙师一点微末的缘法,有点力气,能看顾看顾,可这地里刨食的本事,还得靠大家伙儿自己的手和锄头。” “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只要肯下死力气,总能挣条活路。” ----------------- 与此同时,在远离渔阳村万里之遥,一片终年被阴雾笼罩的险峻山峦深处。 某处隐蔽、巨大、散发着腐朽气息的天然石窟内。 血池边缘的岩石平台上,一个身着暗红绣金纹长袍的邪异男子斜倚在一张巨大的石椅上。 他面容苍白俊美,狭长的眼眸半开半阖,瞳孔深处却跳跃着两点幽绿的火焰。 一只修长的手中,把玩着一个由人骨雕琢而成的酒杯,杯中是粘稠如血的猩红酒液。 石窟内光影扭曲,血池蒸腾的热浪让空气都微微波动。 一个身姿妖娆、穿着近乎透明黑纱的女子,如同暗影般无声地滑行到石椅前,单膝跪地。 女子容貌极美,却带着一种妖艳,眼波流转间媚意横生,却又冰寒刺骨。 “禀少主。” 妖艳女子的声音娇媚入骨:“此前兽栏禁制波动,逃逸的一级尸兽共计一十七只,经各处分坛追索,已捕回或灭杀一十三只。”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