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陈山还是坐在那张瘸腿的太师椅上,面色平静。 癫狗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无法掩饰的颤音。 “堂主,那批药,在澳门翻了十倍的利!” 陈山没有去看那些足以让任何人疯狂的钱。 他只是站起身,从箱子里,随意地拿起一把冰冷的勃朗宁手枪,在手里掂了掂,然后行云流水般地,将它别在了自己的后腰。 那件洗得发白的旧长衫,似乎终于有了它应有的重量。 同一天下午。 港岛半山,冯敬尧那栋灯火通明的西式洋房客厅里,再次迎来了陈山。 只是这一次,冯敬尧再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与轻视。 他甚至没有让管家动手,而是亲自弯下他那肥胖的身躯,为陈山换上了崭新的拖鞋。 客厅里,名贵的波斯地毯已经换了新的,空气中弥漫着上等雪茄的香气。 陈山还是坐在那张柔软的沙发上,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他坐得笔直。 他将一箱钞票,轻轻放在了光洁的红木茶几上。 “冯先生,说好的尾款。” “我们和义堂,一向讲规矩。” 冯敬尧看着那沓钱,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抖了一下,冷汗瞬间浸透了他昂贵的丝绸睡袍。 “陈……陈堂主,您……您这是折煞我了。” 陈山笑了笑。 “冯先生可以继续帮我联系。” 陈山的声音很轻,仿佛只是在闲聊。 “有多少,我要多少。” 黑柴一死,福义兴这棵在城寨里盘根错节了几十年的大树,轰然倒塌。 树倒猢狲散。 它麾下的地盘、生意、人手,一夜之间,大部分都被和义堂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姿态,顺理成章地全盘接收。 城寨里最大的那家鸦片馆,福义兴的管事还想负隅顽抗。 癫狗没有跟他废话。 他只是带着个兄弟,一人扛着一把汤普森冲锋枪,直接踹开了烟馆的大门。 当那两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管事的脑袋时。 管事只用了一秒钟,就跪在了地上,将所有的账本,双手奉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