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彻底成了一堆混着棉絮和皮肉的烂骨头渣子。 他连惨叫的力气都似乎耗干了,喉咙里只剩下破风箱漏风般的倒吸冷气声。 身体像通电般受控制地剧烈抽搐着,瞪圆的眼珠子翻着死鱼般的白。 整个人如同一滩被彻底踩扁的烂肉泥。 “儿啊——” 张老根眼睁睁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眨眼间成了两截瘫软的、血肉模糊的烂肉,心胆俱裂。 发出一声如同濒死老兽被剜出心肝的干嚎。 “别打了!我们认栽!栽了!栽到家了!爷爷!饶命啊!饶命……” “林爷爷!我们认栽了!再也不敢了!打死也不敢起歪心思了!” 他涕泪横流,腥臊的尿液顺着裤管淌下,挣扎着想爬过来磕头求饶。 却因为过于剧烈的动作扯动了那粉碎性骨折的伤肩,疼得眼前发黑,金星乱冒,差点昏死过去。 林阳嗤笑一声,像是丢破布垃圾一样,把彻底扭曲成一团废铁的三八大盖“当啷”一声丢到冻得梆硬的土坷垃地上。 目光冷森森地转向地上那堆抖得如同风中秋蝉的烂泥,声音不高却冷硬如铁: “想留你儿子一条随时会断气的贱命?成,老子开恩,赏你个赎罪的机会!” “自己动手,把你两条老腿的脚筋挑了。我就留他这一口人渣气儿。” 张老根如遭最猛烈的雷亟,全身过电般一颤,瞳孔瞬间缩成了两粒针尖大的黑点。 脸上残留的最后一点血色刷地一下退得干干净净,比山里的死面馍还死白。 只剩下渗入骨髓的恐惧。 “你……你不能这样啊!这……这真是要我的老命啊!” 他嘶哑地哭嚎出来,眼泪鼻涕糊了满脸。 林阳面无表情,手往身后那鼓囊囊的破棉袄后腰位置一探。 再拿出来时,赫然攥着一把厚背薄刃,开了血槽,在冷月下闪着幽蓝寒光的猎刀! 那是山里猎人浸着野兽油脂和血腥气,剥皮剔骨的吃饭家伙! “当啷”一声,沉重冰冷的猎刀被随意丢在张老根面前冻结的硬泥地上。 “是你自个儿动手,图个痛快?还是等着老子帮你来挑?老子手重,可能要麻烦点。” 林阳的声音不高,却像冻透了万年寒冰磨成的冰棱子,直接扎进张老根的骨髓缝里,冻僵了他最后一点侥幸。 “要是我动手,嫌费事,就直接送你们爷俩这摊烂肉去找张家祖宗唠嗑了。” “反正弄死你们这对谋财害命的货,也经得起查。村里有人瞧见我在你家门口石墩上坐着等你帮忙。” “尤其是这杆被你儿子扛出来的破枪,是你们大队的公物吧?” 第(2/3)页